影,就靠在門邊,不知道這個姿勢已經維持了多久。
暗影從黑暗中走出來,一點一點的輪廓在燈光的沐浴下變得鮮明。
“顧厲省!”詩眠尖叫一聲,“你怎麼在這兒?”吃驚的程度不亞於發現新大陸。
顧厲省心情很不好,他這三十年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讓他等這樣久,而且自己來了這麼長的時間這女人居然都沒有發現自己。不過在看見詩眠驚慌的那一瞬間,自己憋了一晚上的怒氣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樣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慕詩眠,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一聲不響地跑了,回來也不告訴我一聲。”黑夜裡,男人依舊不改的性感的聲音隔著兩米左右的距離傳了過來。
慕詩眠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顧厲省整個人完全從黑暗中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一臉震撼的詩眠,刀削般的臉上兩道濃密的眉毛微微向上挑,好看的唇瓣緩緩吐出兩個字把詩眠一下子拉到了現實中:“傻啦?”
詩眠輕咳一聲,掩飾著自己的失態。然後站起來,無視掉顧厲省向她伸來的那雙大手,“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你。”顧厲省說得自然極了,好像他們的關係好的不得了一樣。
詩眠嗤笑一聲,“顧老闆,我覺得我們還沒有這麼熟吧?”
顧厲省在心裡暗笑,面上卻不作聲色,只是一步一步靠近站在桌子跟前的女人,平穩的呼吸在詩眠的耳際帶來一陣微溼的觸感,她整個人已經緊貼著顧厲省這個男人了,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現在她依然能感覺到面前這個男人西服下完美的身材。
詩眠的呼吸有些急促。
顧厲省把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突然,那支本來還撐在桌上的大手倏地一下摟住了被圈在自己懷裡的女子的細腰上,那片性感的薄唇壓在了下頷,詩眠只覺得被眼前的男人狠狠一咬,痛的出聲,“顧厲省你這是幹什麼?”
顧厲省低笑一聲,然後緩緩抬頭,鬆開了對她的桎梏,站在離她一丈的距離,嘴角噙著令人沉醉的微笑,“顧夫人,你如果這樣還覺得我們的關係不熟,那那個夜夜承歡在我身下的女人跟我的關係呢?”
詩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血色唰地一下從她的臉上退得乾乾淨淨。他怎麼可以這樣?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那些個在外面跟他廝混的女人。
慕詩眠啊慕詩眠,這麼多年你還是依舊沒有長進啊,遇到關於顧厲省的事情,都會被愛情的遮羞布矇住了雙眼,只看見他的好麼?卻分不清真心還是假意。
詩眠轉過身,不再看顧厲省,黑暗中握緊的拳鬆了又緊,然後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頓卻還帶著哽咽說:“顧厲省,我們離婚吧。”
詩眠沒有等到顧厲省的回答,就像很多次一樣,留給她的只有在空氣中格外刺耳的關門聲。
顧厲省走到樓下,還是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還亮著燈的頂樓,慕詩眠今晚的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更令他驚訝的是他一向溫順的妻子居然會主動提出離婚這個話題,說實在的,他覺得很不舒服,至於自己為什麼感覺很不好,他現在自己也說不上來。
顧厲省沒有回家,就這樣在車裡坐了一夜。
詩眠保持著顧厲省離開時的姿勢,她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提出離婚並不是在她的計劃之內,但是在顧厲省說出那樣的話後,她心中的委屈頓時噴發而出,現在冷靜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到底對不對。
對於顧厲省這個人,詩眠承認自己從第一眼見到他就沒有放手這個念頭,哪怕是自己知道他不愛她,但是或許就是自己太年輕了,總以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讓婚姻幸福滿滿,只是,哪有那麼多以為就是真的呢?感情不是學業,同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