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裡世界。
兩人沒羞沒躁的做完早操。
王帆照常退避,先去客棧一樓酒肆點了早餐等候。
差不多飯菜剛剛上齊。
洗漱一新後,滿臉嬌豔的盛崖餘也下樓來了。
這位小阿姨才抄起筷子,心頭就浮現起了一件事情兒。
不由得朝王帆那邊湊了湊,壓低音量小聲打聽:
“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不趁著裡世界這邊入夜了, 返回表世界?
難道真身進出表裡世界,有什麼限制?
都說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網上現在都有人懷疑你是穿越者,跟我們入夢者不一樣了。”
王帆沒有多想,隨口回應說:
“好像沒限制。
至於為什麼不回去。
只是想等裡世界的事情忙完了再說,否則心裡面老是惦記著。
也有可能是……
想要回避師妹嫁給其他師兄弟的事實。
你可能不懂。
表世界習武和唸書不是一回事。
唸書,不論老師、同學、私教等等, 感情也就那樣。
但習武就不一樣了。
除非是學習那種已經成為了產業的武學。
諸如跆拳道之類玩意兒。
否則,正統的國術,無論與師父,師兄弟之間……”
盛崖餘正若有所悟。
可一聽這話,頓時反駁道:
“誰說我不懂?
以前聽武指師傅們講過。
我還記得一首順口溜。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入得師父門,任打任罵學做人,同門手足感情真……”
王帆笑著點了點頭:
“差不多。”
盛崖餘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你也被打罵教做人過?”
“當然,吊起來抽那種。”
王帆稍稍感慨道:
“那會兒,想學就得挨著,不想挨著就滾。
除了犯錯捱打。
我還放過牛羊、種過地、插過秧。
洗衣做飯帶孩子這些,就更不提了。
有真本事的人,也有真脾氣。
人家壓根不稀罕你所謂的榮華富貴。
只想優哉遊哉過日子。
收我當徒弟,是因為我的確是塊練武的料。
你信嗎?
我那麼多位師父,拜師禮加起來都沒有超過五萬。
多了當面給你丟出來。
或者直接給你砸掉、燒掉。
說是祭天、祭師門祖宗了。
擱在‘見過世面’的外人眼裡,或許這是食古不化。
但……
我那些師父一個個心如明鏡似的。
跟他們扯股市、遊戲什麼的,他們或許一竅不通。
可論起人生大道理,那真是……
清北教授都是弟中弟。
除非哲學系。
我也跟著受益良多……”
盛崖餘一臉不信:
“那你還怕去面對事實?
不就是去祝福一下嗎?”
王帆遲疑了一下,正色道:
“這不是怕, 而是……
他(她)們倆肯定是因為我昏迷了好幾年, 才在親朋好友勸導下,甚至就是在開導過程中產生的感情。
結果我突然醒了,出現在他(她)們面前。
你覺得會有什麼結果?
如果裡世界的這個你能回表世界,我肯定會帶你過去一趟,這事兒也算翻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