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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該習慣這樣的日子了。寂寞也好,孤獨也罷。

昨天開運動會,我輸了,輸的是那樣頹廢,甚至在中途的時候,我都不想跑了,我要棄權了!但還是跑完了。

我發現後來的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真的,尤其是在我都無法站穩的時候。我發現我消耗的體力並沒有跑3圈時那樣多,但我無法讓我的腿堅強,甚至當我跑完的時候還需要人扶。

我發現了運動員的氣質,當他們決定在跑800米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給給自己一個堅定的信念。但他們跑出來了,不管結果如何,他們花費的代價是生命的全部。就像我在跑800米的時候,口口聲聲說不跑了,卻還繼續跑了下去,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腿,因為那個時候已經忘我了,這就是運動員的氣質——全力以赴!。

或許我應該向老徐所說的那樣,要耐得住的寂寞。這樣,在寂寞中忘我,或許也是享受,這會給我帶來巨大的收穫。這樣,在迷失中找到自我,在寂寞中忘掉自我。現在,我幾乎具備了一切的條件,我聽到了它要我這麼做,它提醒我還有一個夢還未得到實現。

哭泣的男孩,當他長成男人的時候,他就告別了哭泣,變得堅強。因為他長大了,似乎這是一夜之間的事,卻也必須經歷一切的挫折與不幸,是量變之後的質變。男人,是不懂得哭泣的,他會把所有的苦難一肩擔起。男人,也該懂得享受寂寞。

第十三章

(1)

冰凌的書包裡藏滿了藥,書包是她的藥箱。裡面有好多的藥,只是沒人知道。如果要是那天楓不在,或許小澤永遠也不會知道。

2006年11月20日,課間操的站隊的時候,冰凌叫住了小澤。

“小澤,你能幫我倒杯水嗎?我要吃藥。”她的臉色差極了。飲水機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只是她再沒一點力氣去倒水了。

“好,小澤接過杯子。”

她就開啟書包找藥,等小澤倒完水回來,她還沒找到。小澤聽到許多瓶瓶罐罐還有藥粒碰撞的聲音,覺著疑惑。

出操的隊伍已經排好,準備出發了,老徐叫了一下小澤。小澤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2)

“砰!”門被踹開了。是楓。

“冰凌,你怎麼樣?我以後再也不犯錯誤了。”楓因為和別人打架被叫到政教處做了整整一節課的思想工作。

“冰凌。”他輕輕地碰了一下她,“你怎麼樣了?”

冰凌吃了藥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我沒事,藥我吃了。你怎麼樣?”

“還好,沒受處分。”他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以後我再也不犯錯誤了,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害怕。”

“怕什麼?”冰凌笑了,“受處分麼?”

“不是,你!”

“呵呵,怕什麼,少吃一次藥又不會怎麼樣。”

“說什麼風涼話!”楓生氣了。

冰凌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3)

小澤哪裡還有心思做操,他一直是個細心的孩子,敏感。清脆活力的廣播已經轉化為了碰碰的震動的藥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她想起了那個夢,一個憔悴的白衣女子,他喚她冰兒。可他眼前看到的,分明是冰凌,他們有著一樣的裝束。

做完操,他就拼命地奔跑起來,衝進班級。有這樣一股冥冥的力量驅使著他。

“冰凌。”他衝進了教室。

門是被撞開的,冰凌和楓都嚇了一跳。

“小澤,怎麼了?”

“你沒事吧?”

冰凌愣了。

“什麼有事沒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可是……那些藥……”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