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適合跟她多說什麼,激動的他和激憤的她只可能迸出戰火而非愛火。
這男人還真是霸道得可以,頤指氣使地以為每個人都得任他呼之即來、揮之則去。任其芳拗脾氣一上來索性賴著不下車,瞧他能奈她何?
“你可以下車了。”紀韋點了根香菸,邊按下玻璃車窗邊說道。
他按平駕駛座椅,靠躺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這短短的三小時似乎耗盡了他三天的精力,他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累。他暗戀任其芳五年,真的是夠累了。
今天的事給了他一個教訓——永遠別天真的以為默默付出是崇高的情操,擁有情操卻失去了心愛的人時才是真正的欲哭無淚。也許他該找個適當的時機向她訴說心意。長吁了口氣,微傾身彈掉菸灰時他才發現任其芳還沒下車。
“你很喜歡吸二手菸嗎?”他調侃她,好笑地想起任其芳一向最喜歡和他唱反調。嗯,冷靜下來後,頭腦的確變得靈活些了,他不自覺地揚起唇角。
“我等著看你得肺癌死掉。”她皺眉扇著迷漫在空氣中的煙霧。
“你真的很黑心肝。”他按熄手中還剩大半截的香菸。
“和你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她仍忍不住要挖苦他。
她真的這麼在意這件事?紀韋無奈地說:“是我理虧,我道歉。”
“我的心胸還沒開闊到讓你一句話就斷了我多年的夢想,還能假裝毫不介意的接受你事後的道歉。”她直截了當地道出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當然懂她的不滿情緒,但這不表示他會讓步。
“你和那個男的認識多久了?”
“男的?你說向海是吧?”她納悶自己竟然還有心情和他閒扯淡,她應該送他一拳,讓他回去閉門思過才對!
“難道還有別的男人嗎?”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打翻了一缸子的醋。
“有啊!除了向海還有志豪、冠品、文翰……”她開始揹她的同學錄。
“你……”他總有一天會被她氣死。
“你只要告訴我有關那娘娘腔小子的事情就夠了。”
“我為何得告訴你?說個理由來聽聽。”這下她可拿喬了。
“你看不出來江堂對他挺有興趣嗎?”他巧妙地拐了個彎。
“江堂!?你的意思是江堂喜歡向海?哦!老天!那個LKK的禿驢想吃嫩草?”
LKK?禿驢?哈!江堂如果聽到這兩個詞鐵定要傷心難過好一陣子。
紀韋抿著嘴笑說:“你想到哪裡去了?江堂只是想網羅合適的男模特兒!”
“反串的也行!?那何必捨近求遠!”任其芳兩顆晶瑩的黑眼珠閃著興奮的光芒。
“你別鬧了!是男模特兒,不是……等等!反串是什麼意思?那該死的娘娘腔該不會是——”他憋著氣等待答案,深幽的雙眸滿是期待。
任其芳聳聳肩,“我好像不曾說過她是男生吧?”
“江堂一定會懊惱死!”他咧開嘴大笑,好心情瞬間與低落的情緒交班。
紀韋神采奕奕地站在他的門口,朝正旋開門把的任其芳揮手道別。
要不是任其芳又犯胃疼,他才不願錯失這好不容易才碰上的“兩人世界”。
改天一定得抽個空去拜訪一下當醫生的好友,探聽一下有沒有胃疼特效藥。秀眉緊蹙、抿唇忍痛的任其芳教他瞧得都疼進心坎裡去了。
進了門,他的大手還沒碰上牆壁的電燈開關,屋內的燈頓時通明。
納悶中,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纖玉手由他的背穿過腋下直撫上他寬闊結實的胸膛。
“我等你好久了。”軟聲細語在他的耳邊呵著令人發麻的氣息。
“蘇妮?你怎麼進來的?”紀韋冰冷的語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