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她是不是說我失戀了?”向海茹沒好氣地介面,雙眸的視線也跟著瞟了正在擦玻璃的友芝一眼。
“你還真厲害,她就是這麼說的。不過……你怎麼弄成這副德行的?”
德行!?向海茹不滿地撇撇嘴,她會弄得這麼見不得人還不是為了她。
“沒什麼,只是失眠罷了。”淡淡的一句帶過,儘管情同姐妹,只要其芳自己不提被人強暴這事,向海茹是不可能去碰觸她脆弱的傷口。
“失眠?反常哦!是為了紀韋還是江堂?”任其芳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兩個可能。
“我幹嘛要為他們失眠?”就叫友芝別沒事盡抱著電視連續劇看個不停,她那全是男歡女愛的小腦袋瓜裡,單純地以為這世上所有人的煩惱只有為情所困。
“你不是對江堂有點意思嗎?”
“江堂!?那隻禿頭鵝!你乾脆殺了我還快活些。”向海茹翻了個白眼,“你何不說我對紀韋有意思?”她調侃道。
“真的!?”這下任其芳可慌了,眼見這道習題夾著愛情與友情的抉擇,任其芳的俏臉霎時轉為灰白。
“蒸的,我還煮的咧!別愛情的迷湯一灌就真假不分、是非不明瞭。”這小妮子肯定愛慘了紀韋,竟然心急得連她逗著她玩的話都當真了。
“真的!?你只是鬧著玩的?”
“拜託!就算我有心搶你的男朋友,紀韋那對眸子裡也只容得下你這蠢女人,別那麼妄自菲薄,對自己沒信心好嗎?”唉!像她這般聰明絕頂的女人怎麼會交上這個白痴朋友?
接收到向海茹不耐煩的鄙視眸光,任其芳縱有千萬個不安也只能吞進肚子裡獨自咀嚼。
瞧任其芳一副受氣包似的小媳婦苦相,向海茹忍不住為她加油打氣。
“安啦!紀韋絕不是那種思想封閉的古板人,你別給自己太多壓力。”
聞言,任其芳原本輕擰的眉峰這下全聚攏在一起了。向海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她納悶地搔搔頭,原本還想開口問清楚,卻教一聲突來的尖叫給嚇住。
循著巨響來源望去,只見友芝氣急敗壞的一張小臉罩著薄薄的一層鐵青色,粗魯地以肩頂開玻璃門,豐臀還輔助作用地敲碰玻璃門。
“怎麼了?”好端端地發什麼癲?不知是向海“管教無方”,還是這年頭夥計的“福利”大到一個不高興還可以拿資方的家當權充發洩的器具。突然間,任其芳覺得有點兒天地變色。
“友芝!?”這死丫頭一點顏面也不幫她顧一顧,雖然其芳並不是外人,最起碼也別教她這個老闆丟臉嘛!“如果你不想擦玻璃也別用這麼極端的抗議方式,玻璃門撞壞了倒不要緊,要是你身上的零件撞散了,我可養不起你一輩子。”
“對不起。”友芝的嗓音悶悶的,這句道歉聽起來也沒多大的誠意。
向海茹也沒打算認真追究,反正她的玻璃厚門沒破,撞疼了的肩、臀也不是她的。友芝的歇斯底里她早已見怪不怪。
但不明所以的任其芳可沒這項認知。
“友芝,你怎麼了?”
“失戀了。”友芝打喉嚨裡咕噥了一聲,抓了一把小圓椅在櫃檯前有氣無力的趴著。
該不會友芝的口頭禪便是失戀兩個字吧!?任其芳張著一雙不解的明眸望望友芝,再瞧瞧向海茹。
“就連Dick都是人面獸心之輩,這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好男人了。”友芝將臉悶在桌面上模糊不清的說著。
“誰人面獸心?”任其芳先是愣了半秒,繼而一顆忐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好像聽到了紀韋的英文名字!“Dick!?”不想理會友芝的向海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做了什麼?”
“威脅利誘、始亂終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