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及時的一通電話,恐怕……”他緊握雙拳,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割腕自殺!?“可是我問過她手腕處的傷口,她說是被碎玻璃割傷的。”潛意識裡向海茹並不想承認紀韋所說的一切。
“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紀韋反問她。
向海茹氣餒地垂下雙肩,一向不發達的淚腺突地決了堤。
一室的哀悽,滿懷惆悵的兩人渾然不覺哼著小曲兒的任其芳已採購歸來。
一見到紀韋也在屋內,任其芳立即將滿滿一大袋的冷飲、零食藏在身後。這幾天紀韋老拿她的感冒病情大作文章,冰冷的東西她絕對禁口,而蜜餞之類的乾果又被譏為垃圾食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可以大肆血拼,怎料紀韋會出現在她的客廳。老天保佑,可千萬別教紀韋將這一大袋零嘴丟進垃圾桶裡才好。
“紀韋,你不是回公司上班了嗎?”任其芳的臉上堆滿心虛的笑容,和愁容滿面的紀韋、向海茹形成一副強烈的對比。
聽見任其芳的嬌柔嗓音,紀韋強自打起精神,而向海茹則忙著擦拭淚水。
“怎麼啦?世界末日了不成?”任其芳瞥見向海茹極力掩飾的淚眼時調侃她道。
“沒有,我只是……”說著說著,向海茹喉頭一哽,淚珠兒又串串滑落。
紀韋沒料到向海茹會如此激動,看來他這步棋是下錯了。
“欸,我不過才數落你幾句,用不著在其芳面前故作委屈吧!”他無奈地找個臺階讓向海茹下。
任其芳趕忙上前摟住已成了淚人兒的向海茹,認識向海這麼久,她從沒見過向海掉過一滴眼淚。
“紀韋,不管你們起口角的原因是什麼,我要你跟向海道歉。”
“不!他沒有錯,錯的人是我。我沒有善盡照顧的責任,不該讓你獨自下樓買東西……”
“老天!他到底跟你說了些什麼?你被他洗腦了不成?”任其芳不可置信地望著將錯誤盡往自己身上攬的向海茹。
“我……”向海茹才一開口,紀韋趕緊截斷她的話。
“我不過就事論事。”紀韋朝向海茹使眼色,示意她儘快收拾氾濫成災的淚水。
“她完全沒有盡到督導之責,放任大病初癒的你獨自一人出外採購。你看看你買了些什麼?盡買些沒營養的垃圾食物。”他眼尖的瞥見放在袋子最上端的幾包泡麵,聰明的將話題牽進垃圾食品上。
“就算向海跟在我身旁,我還是照買不誤,你這分明是找碴嘛!”這臭紀韋,一點面子也不給,任其芳朝紀韋挑釁地扁了扁嘴。
瞧任其芳卯足了勁替向海茹申冤的模樣,紀韋真是莫可奈何。不過他也不是有心和她抬槓,還是趕緊化干戈為玉帛的好。
“算了!就當我反應過度,我道歉就是了。”他朝著向海茹打恭作揖,惹得向海茹不知如何是好。
“向海。”任其芳低喚好友一聲。能讓一向高傲的紀韋認錯道歉實屬難得,她當然明白這是紀韋最大的讓步了。
感受到紀韋為了不讓任其芳受到第二次傷害所做的努力,向海茹打從心底為好友慶幸。
“其芳,我真羨慕你有個這麼體貼的男朋友。”然後,她又轉向紀韋,“你會守護她一輩子吧?”
“我會的。”紀韋深情的望著任其芳,堅定地許下承諾。
任其芳面頰微紅,有些難為情地鑽進向海茹的懷裡。
“他到底灌了你什麼迷湯啦?”紀韋和向海茹的一搭一唱,讓她的小腦袋裡浮現著教堂裡神父問著準新郎的那句:你願意娶某某人成為你的妻子,並且愛她、相互疼惜、敬愛一輩子?
“不用任何人來灌我迷湯,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有句廣告詞說認真的女人最美,我覺得認真的男人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