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達到爐火純青,舉一反三的境界,但是也是耳熟能詳,運用自如。
也就是說,但凡遇到這些個罰站,罰跪,栽贓陷害,挑撥離間的伎倆,她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知識青年,完全不會一驚一乍,惆悵萬分。也基本上達到了處事不驚的境地。
不就是宮鬥嗎?
有什麼了不起?
你有你的金剛罩,
咱有咱的鐵布衫。
墨婉的宮鬥十字秘訣:打得過咱就打,打不過咱就跑!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
所以,遇到惠嬪這種地位高,資格老,背景強的對手,咱還是選用迂迴戰術,不要正是交鋒的好。
於是墨婉很自然的一笑,道:“惠嬪主子乃是一宮主位,要打理的事自然多,我這樣的閒人,等一會又何妨。”墨婉頓了頓又說:“既然惠嬪主子有這麼多事要分神,墨婉也不好再叨擾,只是惠嬪主子也要小心身子,莫要太勞神了。”
惠嬪撩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墨婉,微微點了頭:“即使如此,你也回了吧。”
墨婉施了禮,帶著瑾玉款步出了正殿。
墨婉前腳出了正殿,秀芹後腳便對惠嬪道:“主子這就放了她們回去?”
惠嬪透過散花的窗紗看著墨婉二人入了西側殿,道:“御前那麼多侍女,怪不得偏偏她得了聖恩,果真不是個好拾掇的。在毒日天兒裡站了半晌,連點怨氣都不讓人見著,還非要我把什麼都擺在桌面兒上不成?”
秀芹不解,問:“這奴才倒不明白了。”
惠嬪一笑:“今兒不過時給她個下馬威,她若老實便罷了,倘若日後不老實,她在我的屋簷下面,想治她還不輕巧?更何況瞧著這會子皇上對她聖眷正濃呢,咱們走著瞧吧。”
墨婉終於回到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雖然仍然在敵軍的管轄範圍內,不過這裡明顯安全很多。
接過梨香遞過的香茶,墨婉大喝了三口——補充一上午流失的水分。
轉頭看看瑾玉,好傢伙,小臉兒都白了。
墨婉道:“梨香,給瑾玉倒茶去。”
瑾玉忙擺手:“奴才自己來。”
墨婉嘟著嘴:“說來這次也是我連累你受苦了。”
瑾玉未料及墨婉會這樣說,只是一愣:“答應怎麼這樣說,當奴才的在日頭底下站一會兒又算的了什麼,倒是小主,這整整一晌午……”
還未等瑾玉話說,墨婉便打斷道:“瞧瞧,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我說了多少遍,在這屋簷子底下誰也不許自稱奴才。”
瑾玉聽著低了頭:“是,記下了。”
做了一上午的日光浴,墨婉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休息一會了。
而小康同學還不能休息。
雖然酷暑難當,不過他依舊堅守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今天他比較忙,因為他要客串一下,當一下監考老師。
被考的是誰呢?答:漢科道官。
聽清楚了,是漢科道官,而不是全體的科道官。
為什麼呢?
答案很簡單。
因為小康同學是滿族嘛。
他太爺爺和他爺爺帶著八旗鐵騎入主中原,反客為主。就好像小康的太爺爺是一個長工,原本住在一個比較偏僻,比較陰冷的豬圈①裡,由於家庭條件有限,吃喝穿住都不富裕,就連娶媳婦,選擇的範圍也比較窄。所謂門當戶對,給兒子娶媳婦,也就只能選旁邊和自己條件差不多的,住在馬棚裡的那戶人家的姑娘(蒙古科爾沁)。這個時候,小康他太爺爺回頭一看,旁邊地主老財家的大宅院,裡面是風景秀美,四季如春,住在裡面的人是吃得飽,穿的暖,就連擇偶範圍也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