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沒有質問,而是閒聊式的話起家常,“小樹,你~娘好嗎?”
“好,挺好的,有勞項老爹掛心。”面對他的關切,木小樹更加內疚,兩家關係這麼好,娘為什麼要出賣項家,出賣她最好的朋友,為什麼?
項老爹笑了笑,“你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吧?你~娘肯定放心不下。”
木小樹點頭,咬著下嘴唇不說話,鼻子一算,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項老爹指著院中的桌子,示意她坐下,並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小葵一直掛著你,因當時不告而別的事內疚,總說有機會了要當面給你說對不起。”
他越這樣說木小樹越難受,越內疚,雙手捧著水杯埋頭喝水,藉此掩飾控制不住的淚水。
畢竟是小姑娘,三兩句的就架不住了,項老爹抬頭眺望被蒼鬱的樹木覆蓋的山脈,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日子再走吧,小葵想你的緊,你們在一起多說說話。”
木小樹的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落在水杯裡,蕩起小小的漣漪,她連連搖頭,心裡說著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項老爹,我、我對不起小葵,我娘我娘她……”
“你~娘怎麼了?”此刻,溫柔的關懷勝過質問,項老爹深諳此道。
“我娘我娘……她……”話就在嘴邊,可她怎麼都沒勇氣說出真~相,那是她娘,若是項老爹知道是娘出賣他們心裡會怎麼看她們?她和小葵是不是以後再也不能做姐妹了?她不想失去這個朋友,真的不想啊,“我娘,她讓我代她給大家問聲好。”
項老爹答:“多謝木大娘還記掛著我們。”
“水燒好了,你幫我把水提到房間,小樹,你先坐著,大嬸去房間給你找換洗的衣服,咦,小樹,你怎麼哭了?”項大嬸從廚房出來,看她眼圈紅紅,臉頰上還有為乾的淚痕,擔憂道。
小樹用袖子胡亂抹眼淚,笑道,“我沒事,就是看到大家高興的。”
“高興就該笑,哭什麼啊,別哭了,大嬸給你找衣服去。”
一番忙活後,木小樹去房間洗澡,項大嬸把門關好,走到老爹身邊,低聲道,“問出來什麼沒?”
項老爹頷首,“應該是木大娘!”
“為什麼?以前我們可是好鄰居!”說著,長長嘆息一聲,“真是,人心叵測。”
項老爹搖頭,他亦是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出賣他們,木大娘不是貪財之輩,做了多年鄰居還是熟悉彼此的品性的,可是為什麼出賣他們呢?是受人脅迫?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寒袖,那些人不知什麼時候到,我們改如何應對呢?”
抬頭看天,正接近正午,根據小樹剛才說的時間,他估摸著那些人傍晚時分就能來到這裡,他雲淡風輕的笑了,胸有成竹道:“我有應對之策,保證不動手腳就能解決?”
“什麼辦法?你讓小葵走,我以為你要和他們硬碰硬呢!害我剛才一直在擔心。”
“動武是下下策,讓小葵他們離開,是真的擔心萬一起衝突,顧不上她。”他不能讓他們有任何閃失,也承受不了那樣的後果。
“那就好,我這就放心了,希望今天把事情解決掉,還大家一個清靜。”項大嬸雙手合十,虔誠的對上天祈禱著。
午飯小憩後,項老爹坐門前的石頭上,等那些人的到來,手上拿著木頭和刀子,準備刻一隻小老虎送給未出生的寶寶。項大嬸和木小樹待在房間裡,被叮囑著不準出門。
太陽開始西斜時,山谷中迴盪起馬蹄聲,他們早於項老爹的預期出現,項老爹動了動唇,拿著刀有條不紊的雕刻著木頭。
須臾,黑衣人騎著馬來到項家門前,項老爹抬頭,佯裝好奇的瞅著他們,“各位大~爺,有事嗎?”
也沒下馬,有人居高臨下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