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位一人,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的擺在chuang頭,換下的髒衣服還扔在椅子上。
“項老爹、項大嬸,小樹不見了!”
項大嬸來到屋裡,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納悶道,“人呢,怎麼會不見?”突然想起了什麼,具有深意的看項老爹一眼,道,“可能是我進屋拿肉的時候走了,怎麼走了呢,說好給她做最喜歡的梅菜扣肉呢,菜都做好了,人卻不見了。”
小樹或許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又或者以為木大娘的背叛無言面對大家,所以趁她不備就偷偷走了,唉,她真的沒怪她的意思,相反還感謝她千里迢迢趕過來送信。
“為什麼要走呢?”花葵怎麼都想法不明白小樹為何離開,連個理由都沒,招呼也不大,“阿離,快,你去找找小樹,她應該沒走遠!”
“小葵,彆著急,你是有身子的人。”項大嬸輕聲安撫她,“小樹走了估mo著一個時辰, ;現在可能剛到鎮上,你和阿離去鎮上找找。”
項老爹和阿離離開,站在門口的刀疤男人跟在後面,和他們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瞧著三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中,花葵若有所思。
“項大嬸,那個人好像是阿離的朋友,可是阿離不認他,你說這是為什麼?”
項大嬸盛碗湯,拿著勺子嚐了一口,確定不燙嘴後遞給她,“你是孕婦,可餓不得,快把湯喝了。”頓了頓,才回答她的問題,“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過的不好,不想讓人知道。”
花葵搖頭,立即否定,“阿離不是那種人。”
項大嬸笑了笑,繼續道,“一種是這個朋友曾經背叛他,他無法原諒;一種是和過去了斷,完全拋開過去的一切。”
這……後面這兩種,放在阿離身上似乎都能解釋的通,只是他是哪一種呢?花葵想了又想,仍舊得不出結論,只是不管哪一種,她不喜歡對自己的生活有影響。
走到斗方鎮時,天已完全黑透,項老爹和莫離分為兩路, ;挨著飯館和客棧找人,刀疤男亦步亦趨跟在莫離身後,看他和常人無異的在大街上行走。
莫離完全把身後的人當空氣,借來筆墨和紙張,寥寥幾筆勾勒出木小樹的相貌輪廓,然後拿著畫像在街上找人。
從項家跟到鎮上,跟了這麼久,刀疤男終於發現他的異常,“你怎麼不說話??”
莫離不理睬,繼續在街上找人,他和人交流時完全靠手比劃,他滿臉大鬍子,冷不丁的瞧著ting嚇人,路上行人見了都躲著,倒黴的被他堵住,隨便瞄一眼就搖頭, ;然後驚嚇而逃。
“為什麼不說話?”刀疤男逼問道,他不相信也不會相信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路過一衚衕口時,他突然扯著莫離閃進去,莫離甩開他的手要走,刀疤男上前攔住,“你是不是,不會說話了?”
回答他的,是莫離千篇一律的沉默,他垂下眼,靜靜的站著,似乎在聽他講話,又似乎什麼都沒聽見。
“怎麼會這樣?”刀疤男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一拳打在牆上,莫離眸光閃了閃,很快又恢復平靜,衚衕裡漆黑,刀疤男看不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更看不到攥在一起的拳頭,“是他們害的,對嗎?”
他沒反應,刀疤男卻迅速得出結論,“混蛋,一群喪心病狂的混蛋。”又洩憤的朝牆上打了兩拳,為莫離鳴不平,“為什麼要害你到這般境地,他們可是你的親兄弟,為什麼親情如此淡薄,為了權勢,一切都可以割捨,都可以出賣嗎?”
莫離心絃微動,拳頭攥的更緊,心中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過去已和自己無關,他現在是普通人,是山中的獵戶,是小葵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我被圈在礦場,手腳上帶著重重的鐐銬,每日除了做重活,還要受牢頭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