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遇見再好的人,也無法取代他的位置。
因為他就是最好的。
吃過飯回到家,容月照例給薄幽放熱水,拿乾淨睡衣。
在看到新的一條內褲後,薄幽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他輕咳一聲,商量道:&ldo;褻褲…我自己拿便是。&rdo;
聽他這麼一說,容月拿著內褲的手,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突然一抖,手裡的東西滑落在放衣服的籃子裡。
&ldo;我,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就叫我。&rdo;
容月埋著腦袋落荒而逃。
等薄幽出來的空檔,她翻開書,準備月考複習。
月考的範圍比較小,她有了過目不忘丹,學起來輕鬆不費勁兒。
刷完題,她去浴室洗澡,剛穿好睡衣,頭頂的燈就啪地一聲滅了。
樓下傳來居民們的抱怨‐‐&ldo;停電了!傻。逼物管!&rdo;
容月有一瞬間的驚慌,暑假也停過幾次電,不過一會兒物管就會用備用發電機發電,恢復光明十幾分鐘的事情,所以她立馬就鎮定下來。
開啟門走出去,黑暗中,被人拉住了手。
薄幽溫熱的指腹,讓人莫名安心:&ldo;別怕。&rdo;
&ldo;沒事,一會兒就亮了。&rdo;容月回握住他。
方才四周突然就黑了下來,他下意識地就去浴室尋她。
他記得她很怕黑,就連睡覺都要留一盞燈,有一次風卷滅了蠟燭,她嚇得驚聲尖叫,哪怕他重新為她點上燈,她也不肯放開他的胳膊。
他只好坐在床榻下,哄著她入睡。
第二天她覺得不好意思,特意多點了幾盞燈,避免了之前的失態。
在沙發上坐下,意識到自己還牽著她的手,薄幽趕緊鬆開,在離開她的一剎那,他感覺到指尖挽留的力度。
詫異地側頭,黑暗中只能瞧見她微閃的眸光。
兩人的呼吸交錯著,窗外的抱怨聲此起彼伏,卻都被強烈的心跳聲所覆蓋。
容月咬住下唇,鼓起勇氣去抓薄幽的手。
有黑暗作遮掩,她才敢做平日裡不敢做的事,用冠冕堂皇的理由:&ldo;我有點怕。&rdo;
&ldo;嗯。&rdo;他輕輕地應了一聲,任由她握著自己的手,她的指尖有點涼,襯得他的掌心越發滾燙炙熱。
&ldo;薄幽……&rdo;
她輕喚了一聲。
&ldo;嗯?&rdo;
他感覺到她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用了力,然後又是一句:&ldo;薄幽……&rdo;
&ldo;怎麼了?&rdo;
黑暗中瞧不見她的表情,只能從聲音裡判斷她的情緒。
她掩飾地笑了笑,笑聲卻不那麼明媚,有些悵然地說:&ldo;沒什麼,我只是想多喊喊你的名字,畢竟以後,喊再多次也不會有人應我。&rdo;
他繃緊唇,沒有說話。
容月戳戳他的肩膀,開玩笑似的說:&ldo;你一直都叫我容姑娘,很少喚我的名字,叫兩聲來聽聽!&rdo;
她知道他尊重她,才會總喊她&ldo;容姑娘&rdo;,只是,這稱呼卻顯得有些疏遠了。
薄幽頓了頓,才開口,聲線清冷正派:&ldo;容月。&rdo;
&ldo;嗯。&rdo;她應著,鼻尖微酸。
&ldo;容月……&rdo;這一聲,尾音繾綣著幾分不易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