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隨著人流往禮堂外走，不出所料，跟1班的人狹路相逢。

原本跟劉娜交好的女生，一句話都沒跟她說，扭頭走到前面去了。

容月見狀，問了句：&ldo;你跟她們怎麼回事？&rdo;

劉娜無所謂地聳聳肩：&ldo;人走茶涼唄，反正以前也是，有我沒我都一樣。&rdo;

&ldo;是因為我？&rdo;

劉娜靜默了半晌，然後回答：&ldo;是我厭煩了，不想繼續跟著她們背後嚼舌根。&rdo;

走出禮堂，容月撞上了季凌，見他也要去食堂，索性一起。

今天有炸雞腿，季凌不動聲色地多點了一個，坐下後順手夾給容月。

劉娜見狀，趕緊抓起盤子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

這碗狗糧，她是拒絕的。

盯著那條雞腿，容月臉上的笑容，便一僵。

她想起在夜安的第一年，薄幽還是個沒錢的漂泊劍客，一隻雞要分幾頓吃。

那個時候，薄幽總是把雞腿夾給她，自己就著湯吃飯。

後來日子不拮据了，他才總跟自己搶雞腿，一人一個，分給她的也總是看上去更飽滿的那個。

明明那個時候她並沒有吃下過目不忘的丹藥，卻為何，連當時燭光搖曳的光影、薄幽唇角淺笑的弧度，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呢？

見她有些失神地看著盤子，季凌就不安地問：&ldo;怎麼了？你不喜歡吃雞腿了嗎？&rdo;

&ldo;喜歡。&rdo;她低頭咬了一大口，&ldo;很喜歡。&rdo;

下午來食堂的除了住校生，就是要上晚自習的學生。

1班的學生不少，隔壁桌就坐了好幾個。

瞧見容月跟季凌面對面地吃飯，一雙雙八卦的眼睛都帶著幾分鄙夷。

學渣配不良，不學好的典範。

季凌從來都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容月以前會在意，可現在，卻泰然自若地吃著飯。

劉娜不想打擾二人，扒完飯趕緊走了。

容月這才好開口，問季凌：&ldo;既然你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不拿來做點什麼嗎？&rdo;

&ldo;做什麼？&rdo;季凌回想小說裡的橋段，接話道，&ldo;貌似可以去賭場，憑藉金手指成為賭王。&rdo;

容月一個板栗敲他腦門上。

&ldo;你不是語文英語生物偏科嚴重嗎？以前你說自己背東西不行，現在這麼厲害了，你不好好利用進化的大腦來學習嗎？&rdo;

季凌一臉委屈：&ldo;你以前，可是天天對著我說，最討厭成天捧著課本的書呆子了，人都學傻了。怎麼現在變了？&rdo;

&ldo;吃了阿姨的小排骨，當然要監督你學習。&rdo;

晚自習抽空幫他制定了學習計劃，掃描後發給他。

幾分鐘後，有了回應。

【季凌：……嗻。】

隔著螢幕，她都能感覺到，他敢怒不敢言的委屈。

教材她已經全部背熟了，最近開始做練習題，以此來鞏固知識點。

面前攤著高一地理練習冊，以前的答案全是抄的，她遮住答案，重新寫了一遍。

正確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錯的都是一些需要換個角度來思考的題，容月將這些題標記下來，之後謄出來重點複習。

第二天就要上去表演了，現在居然還在面不改色地做題，劉娜有些佩服她。

&ldo;你不緊張嗎？明天下午要在全校面前表演了啊。&rdo;

周圍的女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