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想喝酒,要楊家酒鋪的桂花酒。&rdo;
&ldo;好。&rdo;
薄幽二話不說,轉身就去給他買酒。
酒給他提來了,常夜慢悠悠地喝完,咂咂嘴,又道:&ldo;本座餓了,想吃萃雲樓的燒雞。&rdo;
&ldo;好。&rdo;
燒雞提來,常夜一陣狼吞虎嚥。
獄卒聞著香味尋來,為難地看著薄幽:&ldo;將軍,皇上說了,只給國師餿飯。&rdo;
&ldo;你覺得這樣就能撬開他的嘴?&rdo;薄幽問了一句。
獄卒噎住。
這個國師可以說是油鹽不進,用了各種法子都不管用。
皇上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國師了。
&ldo;既然沒用,就別來妨礙我。&rdo;
獄卒默默退下,派人去稟報皇上。
常夜吃飽喝足,鬱悶的心情稍微轉晴。
他盤腿坐在幹糙堆裡,嘴角還掛著油,卻絲毫不影響他驚為天人的美。
薄幽看著那張比女子還要禍國殃民的臉,耐著性子等他開口。
時間安靜地流逝。
常夜當他不存在,打了個哈欠,睡起覺來。
這一睡,便到了第二日的卯時。
常夜翻了個身,瞧見薄幽靠坐在牆邊,一雙發紅的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心上一驚,拍拍胸口罵道:&ldo;我說,你怎麼還在這兒?&rdo;
&ldo;國師還未回答我的問題。&rdo;
第59章
刺眼的金色光芒中, 走出來一抹身影:黃袍上的巨龍彷彿要飛出來一般逼真得驚人,腰帶鑲著祖母綠的美玉,再往上看, 月白色交領包裹著高貴的頸, 支撐著一張刀刻般稜角分明的臉。
這人眉似利劍斜飛入鬢,壓著一雙詭譎的眸子,唇角緊繃, 看上去便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
他身後的金光漸漸淡去, 身上霸道得無法忽視的氣場卻未曾減弱。
容月盯著那張臉愣了半晌, 終於開口, 失聲叫道:&ldo;皇上?!&rdo;
來人聞言,眉心的鬱色散了個乾淨, 不怒自威的面容竟破冰出一抹笑容,帶著欣喜, 和思念。
顧澤蘭信步朝她走去, 在離她兩步之遙的地方, 被人攔住了。
他不得不移開黏在容月身上的目光, 不耐煩地瞥去,對上一雙不善的鳳眼, 瞳仁裡的每一點光, 都閃爍著防備之色。
&ldo;將軍。&rdo;顧澤蘭拉長尾音,表情玩味,&ldo;好久不見。&rdo;
&ldo;皇上貴為天子,此地危險重重, 還請皇上即刻回夜安。&rdo;薄幽橫著的手臂,鐵鑄般牢固,將顧澤蘭死死隔住。
他沒有下跪,而是身姿筆挺地站在那裡,與顧澤蘭對視,絲毫不顯卑微之態。
注意到這一細節,顧澤蘭眼底就閃過一絲殺意。
在夜安,見天子不行禮,是藐視皇權,可定死罪!
薄幽自然知曉,但他在現代已待了好些時日,早就慢慢融入了這裡的生活,接納了這裡的思想,所以見到顧澤蘭竟忘了君臣之禮一說。
&ldo;哼!將軍怕是早就忘記自己身為夜安人的事了吧?賴在容月這裡,幾月不歸,對得起那些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將士嗎!&rdo;
顧澤蘭的話,戳到了薄幽的痛處。
他拋下一切追來21世紀,的確對不住效忠他的屬下,可世事難兩全,若是非要捨棄一個,他絕不可能捨掉容月。
兩人的對峙,使得氣氛陡然之間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