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母親的模樣。我只看到了一個……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女人……&rdo;

&ldo;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為愛而生，為愛而死……&rdo;苻堅唸了兩遍，忽然問道：&ldo;碧落，你也是這樣的女人麼？&rdo;

&ldo;我……應該也是吧！&rdo;月光傾瀉，碧落的面龐白皙如玉，卻有種薄瓷般的易碎。幾朵落花，悠悠飄落在碧落衣襟。

碧落黯然一笑，托起兩朵落花，盯著它們漸漸失去生命力的最後美麗，輕輕道：&ldo;我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命運……&rdo;

&ldo;你的……命運……&rdo;苻堅心頭一緊，忽而朗聲笑道：&ldo;碧落，你放心，你的父親……一定會安排好你的命運！&rdo;

他負起手，面對著碧落，柔聲道：&ldo;寶兒年紀還小，她的親事可以慢慢擇定。朕會先為你和楊定把終事大事辦了。看得出，那孩子待你的確真心實意，我還從沒見他今日求親時那樣一本正經的模樣呢！他有時看來雖浮誇了些，可的確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才呢！&rdo;

&ldo;他……他真的說了？&rdo;碧落無力地靠住了一株桃樹，澀然道：&ldo;可我……不想嫁他。&rdo;

&ldo;你說什麼？&rdo;苻堅失聲問。

桃樹被碧落一靠，頓時枝條震動，嬌軟的花瓣如雨飄落。

在這月光皎然，落花如夢中，碧落清晰地說道：&ldo;楊定只是我的朋友，待我再好，也只是我的朋友。便如母親，她喜歡的不是你，你娶了她，也終究會失去她……&rdo;

&ldo;那麼，你喜歡的是誰？&rdo;苻堅追問著，滿懷疑惑。

難道他看錯了，他們並不是兩情相悅？

碧落慘然一笑，低聲道：&ldo;我喜歡誰，便能嫁給誰麼？我若喜歡苻暉，陛下難不成還把我嫁給他？&rdo;

&ldo;他……他是你親哥哥！&rdo;苻堅說完，隨即皺眉：&ldo;你喜歡的真是他麼？&rdo;

他記得苻暉去洛陽赴任前，自己曾經問過碧落是否喜歡苻暉，她當時的表現，顯然不是那麼樂意。

碧落沒有回答，忽然俯身告退：&ldo;陛下，不早了，碧落先回宮了！&rdo;

不待苻堅回應，她已匆匆向關睢宮外奔去，一路奔著，一路用手掩住臉，顯然又哭了。

苻堅揚起手，想叫回她，腦中靈光一閃，猛憶起那次自己提到那個清雅絕俗男子時，碧落突然的慌亂，頓時住了嘴。

那個看似美好而無害的鳳皇兒，太容易嬴得女子的憐愛，甚至連他這個男子都曾如此眷戀，不顧他的身份與性別，將他留在宮中兩年多。而在他身畔呆了十年的碧落，除了他，再沒有一個親人，只怕……

而他竟然將她送給自己，是因為對她無心，純粹將她當作了一個禮物，還是壓根兒就別有用心？如果是後者，碧落對他的別有用心，又知道多少？

碧落的入宮，慕容夫人的死，蔡夫人的死，乃至南伐失敗，慕容氏叛亂，到底有沒有聯絡？

苻堅默默立在關睢宮中，良久，才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