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審訊!畢竟,學生家長對她熱心體貼到了送她禮服鞋子的程度,十分可疑。
她再三發誓,自己跟這位開法拉利的學生家長絕沒有任何的曖昧關係。安媽媽才語重心長地說:“寧寧,媽絕不允許你破壞別人的家庭!”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都是楚鈞這廝害得她!事兒精!
*
安寧手持請柬,踏進萬金流蘇大酒店的自動感應門,有門童恭敬地上前為她拎過愛馬仕的包包。
迎賓小姐見多識廣的水眸掃過安寧身上價值不菲的水貂皮草和裡面香奈兒的禮服,腳上鑲鑽的義大利奢侈品牌高跟鞋。十分的疑惑不解:這明明就是個白富美,為何乘計程車來這裡呢?
安寧在侍應生的引領下,乘坐電梯,到達十六樓。
會場佈置得奢靡華麗,水晶燈光和玻璃酒杯閃爍著迷人的斑斕色彩,衣香鬢影,笑語晏晏,高雅而不失熱鬧。
第一次進到這樣高檔的會所,陌生而好奇!安寧款款邁步,打量著酒會上的賓客,賓客中,也有人在打量她,不乏驚豔的目光。
為了掩蓋蒼白的氣色,安寧薄施粉黛,這使她清麗的臉龐更顯得唇若紅櫻,眉目如畫。襯著她嫻靜如水的氣質,秋水般澄澈的雙瞳,令人過目難忘。
一位年輕的紳士友好地對她舉杯,勾唇微笑。安寧有些笨拙地回應——報以微笑,可是接下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偌大的酒會,沒有一個她認識的人,心裡像長滿了荒草般。
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侍應生立即送上酒水。安寧端起酒杯淺啜一口,味道很香醇,卻不及那晚和楚鈞一起在法國餐廳喝的八二年的拉斐。想起此事,就想起了那晚被楚鈞痛揍的陳宇森。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受傷的胳膊有沒有大礙。清眸黯然,瞬間有些失神。
“小姐,一個人嗎?”一個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安寧的冥思。她抬起頭,看到方才對她微笑的年輕紳士已經端著酒杯走過來。“介意我坐在你的身邊吧!”
安寧怔了怔,淺淺地微笑:“不介意,請坐!”
年輕紳士毫不掩飾對安寧的豔羨,稱讚道:“你很有氣質,我太久沒有看到如此純澈如泉的女子了!尤其你的眼睛,靈動中含著淡淡的憂傷,讓人心生愛憐!”
這應該是位*的高手,娓娓道來,令人砰然心動。他沒有誇讚她的美貌,而是讚美她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視窗,他的恭維巧妙而不落俗套。
安寧緩緩垂下眼睫,禮貌性地道了聲謝謝。
就在年輕的紳士準備繼續獻殷勤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喝罵:“臭不要臉的小妖精,做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老孃殺了你!”
安寧吃驚地抬起頭,見一個高壯胖的中年女人氣勢洶洶地衝著這邊過來了,指著她叫罵不休。
“敢勾引我老公,看老孃不打死你!”胖女人粗鄙潑辣,沒有半分素質,破壞了整個酒會的高雅氣氛,引得眾賓客紛紛側目。
“你是誰啊!我根本不認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安寧本能的想法就是如此。
“呸!小妖精,就算你化成灰,老孃也認得!”胖女人一手叉腰,一手端起年輕紳士面前的那杯酒,潑向安寧。
安寧躲避不及,被酒液濺了一身。想到這套昂服的行頭是借了楚鈞的,結果被潑髒了,如何再還回去?不由生氣起來:“你到底是誰!有病啊!”
年輕紳士吃了一驚,再看向安寧的目光就多了幾分鄙夷和疑惑。現在的女孩子,長得越漂亮就越做出些傷風敗俗的事情來!勾引別人的老公,難怪人家老婆打過來了!
為了避嫌,他忙不迭退到一邊去,再也沒有心情追求她了!
經過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