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個很年輕很英俊的男子!甚至,他俊逸的五官隱隱跟楚鈞有幾分神似,不過他的眼睛卻像野獸般殘佞冷酷,充滿了嗜血的暴戾。
看著明明非常害怕,卻故作值定的女子,盛梓晨覺得很有趣。他是個狩獵者,遇到感興趣的獵物便會充分戲耍把玩,享受獵物的絕望掙扎,玩夠了最後再獵殺。
“我要殺了你!”盛梓晨唇瓣翕動,一字一句地慢慢說道。他的聲音並不高,可是卻絕不容任何人懷疑他話裡的真實度。
安寧心臟狂跳,手心滲出了粘膩的汗漬,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我跟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殺我?”
盛梓晨邪佞冷笑:“我跟你無怨無仇,可是跟你的男人不共戴天!”
“楚鈞?”安寧有些明白了,但是她料不到這種倒黴的事情會攤到自己的身上。
“你有幾個男人?”他語氣帶著嘲諷的淺譏。
“……”
沉默的對恃中,安寧清晰地聽到子彈推上槍膛的聲響,極度恐懼中,她反倒冷靜了下來。突然,她冷笑一聲,譏諷地道:“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太笨的人,怎麼就看不出來,我整整哭了一路,他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聽到這裡,盛梓晨沉吟片刻,冷聲道:“你是他的老婆!”
“老婆算什麼?”安寧的聲音拔高,似是極忿懣:“對於他不喜歡的女人,有人幫他除去,他喜之不禁該多謝謝你才是!”
又是一陣沉默,盛梓晨似乎感覺她說得有些道理,便收起了手槍。殘佞的目光睇著她,冷哼一聲:“被拋棄的女人只會流眼淚,真沒用!”
安寧好像被刺扎到般,怒火頓時燃燒起來。她衝著那個男人大聲喊道:“我只為他流一次眼淚,結束之後我仍然會好好活下去!沒有他的日子裡,我照樣活得很精彩,你明白嗎?”
大概是料不到她的火氣這麼大,盛梓晨倒有些詫異了,目光古怪地覷著她。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失戀嗎?”安寧心裡的惡氣怨氣怒氣總算找到了合適的發洩點,她對他怒目而視,好像隨時都會衝上去咬他一口。“你拿出槍來啊,衝我開一槍!又能結束我失戀的痛苦,還可以替你的仇人解決掉一個黃臉婆,一舉兩得的善行,何樂不為!”
“黃臉婆?”盛梓晨慢慢品味著這三個字,嘴角似乎有點抽搐。眼前的女子清麗動人,尤其是哭腫的眼睛,像極了可愛的小白兔,憤怒的模樣像只被惹怒的小貓,怎麼看都跟黃臉婆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不過她整整哭了一路倒是真的,而且楚鈞也的確沒有給她打電話。所以,他不由笑了。
“……”安寧一怔,因為在盛梓晨微笑的瞬間,他跟楚鈞原本就隱隱相似的面容更有幾分同樣的神韻。難道說,此人跟楚鈞有著血緣關係嗎?
“好吧!既然是被下堂的黃臉婆,殺了你也於事無補,白白弄腥了手!”盛梓晨語氣變得輕鬆些,睨她一眼,嘴角揚起輕浮的笑意。“喂,黃臉婆,如果你實在寂寞空虛,可以……”
就在盛梓晨說著調戲的話時,安寧的手機突然響了。
“如果你的生命註定無法停止追逐,我也只能為你祝福。如果你決定將這段感情結束,又何必管我在不在乎。如果我的存在只是增加你的痛苦,為何你不對我說清楚,莫非我早該知道我將要孤獨,在我們相識的最初……”
安寧低下頭,匆匆瞥了一眼,就想把手機結束通話。可是,有人的動作遠遠比她快——一隻大手搶走了她的手機。
“你走你的路,直到我無法接觸,我也許將獨自跳舞,也許獨自在街頭漫步。你走你的路,用我無法追趕的腳步,我也許將獨自跳舞,也許獨自在街頭漫步……”
是楚鈞打來的,安寧暗暗叫苦,他為什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