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失去了冷靜。
鎮定下來,她不再作無謂的動作,只是厲聲道:“你又沒能殺了他!說吧,這次又是什麼理由!”
傑拉爾德有些無奈,小聲解釋:“盛梓晨很狡猾了,要殺他……很不容易!”
作為西方人,他能講一口流利的中文,所以此次可以跟隨盛梓晨來國內執行刺殺任務。可是,他再次功敗垂成了——因為他真正的任務就是殺了盛梓晨!
“聽說安寧當時就在他的車上,你失手是否跟她有關?”蘇蘇恢復了優雅高貴的氣質,轉身走進裡面,找了件外套披上。
傑拉爾德欣慰地看著她,高興地說:“蘇,你終於會照顧自己了……”
“聽到我說話了嗎?以後別在我面前說這些沒用的廢話,你是捕獵者,不是婆婆媽媽的唐僧!”蘇蘇頓時火大,毫不客氣地斥責。
傑拉爾德低下頭下,沉默半晌,道:“我那一槍雖然沒有射中盛梓晨,不過也足夠他手忙腳亂。當時,他的車已經翻下了山坡,損毀嚴重,我以為他必死無疑,結果……”
“是安寧救了盛梓晨?”蘇蘇美眸閃過一道冷芒,似乎隱隱有點興奮和期待。
“對!”傑拉爾德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陰謀,他只知道自己認真執行她的命令就夠了。“安寧脫困之後,又幫盛梓晨逃出來,他們倆躲到凸起的岩石後面,擋住了汽油爆炸的氣浪。等我追下山,盛梓晨已經走了,但他把他的那把寶貝匕首送給了安寧……”
“什麼?”蘇蘇的眼睛更亮,甚至她彎起了珊瑚色的嘴唇,“你是說盛梓晨將那把視若珍寶的魚腸劍贈給了安寧!”
“是的!”傑拉爾德嚥了口唾液,接道:“我也很吃驚,所以射向她的毒針就失去準頭……”
“真沒用!”就算早就知道安寧無恙,可是透過傑拉爾德的嘴巴說出來,這讓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影堂的頂尖殺手,竟然連個弱女子都擺平不了,你還活著做什麼!”
傑拉爾德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任由蘇蘇的責罵和數落。
蘇蘇卻停下來,咬著銀牙問他:“那個歐陽宇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攪合了進來!”
“呃,就是他!”傑拉爾德更沮喪,“他突然冒出來跟安寧糾纏不清,我射向安寧的子彈不小心鑽進了他的腦袋裡……”
“天吶,你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蠢得跟豬一樣!”蘇蘇狠狠推搡著他,可是男子的身體壯碩如山,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她卻累得氣喘吁吁,氣急敗壞地嘶喊:“我告訴你傑拉爾德,如果你殺不了安寧,就永遠別再回來見我!”
*
一宿未眠,楚鈞絲毫未見倦態。
他走出重症監護室,進到一間病房裡,裴駿元在那裡等著他。
“少爺,我沒用,沒有保護好少夫人,出了這樣大的差錯,駿元甘願任少爺處罰!”裴駿元見到楚鈞,直愧疚得不敢抬頭,在他身旁的櫃子上放著一根荊條。
楚鈞淡淡地睨他一眼,搖搖頭:“負荊請罪來了?”
裴駿元頭垂得更低,沉聲道:“是!”
“如果安寧出了意外,別說拿著荊條,就算是提著你的人頭來見我也補償不回來!”提起昨天的事情,楚鈞仍然後怕不已。“她懷孕了,假如有什麼閃失意外……”
“撲嗵!”裴駿元跪倒在地,痛聲道:“少爺,你給我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吧!我一定親手抓到盛梓晨,把他交給你和少夫人處理!”
楚鈞把裴駿元拉起來,嘆道:“這也不能全怪你!如果當時我能陪在她的身邊,也不至於發生這麼危險的事情。還好,有驚無險!”
裴駿元見楚鈞並沒有怪罪他,可是他心裡卻更加難受。只是現在並不是愧疚的時候,他該拿出真正的行動來彌補過失。“已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