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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著他哭喊疼痛,他是不是會想起更多,記起更多,更早得恢復原來的自己。從何時開始,他梵天竟也起了這護崽之心,見不得他傷心難過,保護得密不透風。

所以今天,他來了,帶著銘仙,在這裡,等著那未知的變數。

窩是來搶鏡的分割線…

那天佛劍問龍宿,可是從不曾做過對不起劍子的事情,讓龍宿頓覺莫名。

“十幾年前,汝可有印象發生了什麼事?”

“佛劍,汝到底想說什麼?”

“吾見到了一個孩子。”

“然後?”

“一個十幾歲大,長得很像汝的孩子!”

“哦?!”

“他一身華麗無雙的風格,於汝無異。”

龍宿微微皺眉,似是明白了佛劍想說什麼,卻是沒有開口,繼續聽他說著。

“他失憶成痴,忘了自己是誰,只知道自己,叫仙兒。”

“仙兒……”龍宿念著這名,腦子裡想到的,便是那還在苦大仇深喝著參湯的腹黑老道。這稱呼,那人總不許自己叫,若是叫了,便會惱他,說是太像女子,聽得他起雞皮疙瘩。床第間偶爾一聲,是情調,叫得多了,便是肉麻了,兩人加一起都快上千歲了,可是別玩那種肉麻當有趣的事情。

一個長得很像他的孩子,如他般華麗無雙的風格,名喚仙兒,若非時間不對,他真的會以為,那是他和劍子肚子裡的孩子。因為他們給那孩子取名,疏樓唯仙,小名,便是仙兒。這是他肉麻不成的小小補償,把他對劍子滿滿的愛,延續到了孩子身上。

不過,這終究是不可能的,就算那孩子長得再像他,也叫仙兒,他疏樓龍宿,從來也只有一個孩子,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竟然會突然出現的孩子,現在,還未出世。

“佛劍,汝多心了,天下間相似之人何其之多。”

“若真如此,為何當他聽到汝疏樓龍宿之名,便是滿臉的恨意,一直叫著壞人。而且,他亦是嗜血者,不畏日光的嗜血者。”

“……”

“汝可有何想說?”

“無!”

還能說什麼呢,一個他一點印象都沒的孩子,聽到他的名字就說他是壞人,還一臉的恨意,更是與自己長得相似,還與他同為嗜血者,不管怎麼看,都像是他疏樓龍宿狠心拋棄的孩子,失憶後還記得他這個拋棄他的父親是壞人。說他和那孩子無關,任誰也是不會信的吧,連他自己,都是不信的。

“那孩子在哪?”

“汝可是承認了!”

“佛劍,吾知曉這種情況,不管吾如何說,汝也是不會信的,甚至連吾自己都是不信的,但是,吾以這疏樓龍宿之名發誓,吾從未做過對不起劍子之事,也從未聽說或是見過那個孩子,或許,那是另一個屬於吾的圓兒吧。”

佛劍聽龍宿說起圓兒,心下一慟。當初,看著那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他亦是毫不知情的,一個完全不認識的,屬於自己的孩子,甚至不知道他來自哪裡,為何會出現,讓他這一向清聖的佛門高僧,一夕間就犯了色戒受懲,莫來由得無解。若非最後真相大白,知曉了圓兒乃是他一顆舍利所化,他定是會揹著那犯戒的罪名一世不清。

看龍宿一臉的認真,更以他那疏樓龍宿四字為誓,佛劍,終是選擇了相信,相信這個相伴了多年的好友,相信這個為了救活他與劍子而到處奔波的好友,相信這個愛劍子愛到瘋狂的好友,不會做那讓他們失望之事。

於是,在他們約好的三日後,在不解巖不遠處的那棵梨花樹下,龍宿見到了那個困惑了他三日的少年,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悸動,然後,那前一刻還無邪歡笑的少年,下一刻,手中突然拿著他最熟悉不過的御皇,滿臉恨絕地一劍刺進了他的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