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還真都看不出來麼,怎的也放心他就這樣出來。
“可是何要事?或許吾可代勞!”
總歸他這樣子出門,著實是讓人放不下心的。
“不用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爹爹讓吾去峴匿迷谷找劍子前輩,給他轉個話而已。”
一邊的銘仙聞言又抓了續緣的手嚷嚷著要跟著他玩,梵天讓他莫要胡鬧,他便氣地扁了嘴,躲在了續緣身後就是不肯出來,鐵了心要跟著續緣了。梵天不解,銘仙今兒個真是十分反常的,先是破天荒的主動要求吃東西,現在又硬要跟著續緣,平時他總是跟著自己不願離了半步,跑去玩也要常跑回來看看自己是否還在,若是跟續緣走了,他便是看不到自己的,難道不再害怕自己不見了麼。
續緣見銘仙不依不撓地非要跟著自己,也便應了,讓梵天無須擔心,總歸峴匿迷谷也就在琉璃仙境下面,算不得遠,他去去也就回了,要不了多少時間,就讓銘仙跟著也無妨。
梵天雖是擔憂,卻也是無可奈何,銘仙那倔脾氣,他是怎麼說都無用的,只得讓他跟續緣去了。
銘仙則開心地將那點心盤子交給了梵天,讓他準備好香香等自己回來吃,便拉著續緣迫不及待地跑了。
梵天看著手裡的點心盤子,再看那兩個遠去的身影,心下忽而覺得一陣失落,那總是被自己保護在羽翼下的少年,總是纏著自己不願分開的少年,總是怕自己會消失的少年,已經不再如那般非他不可了麼。是否以後,他也會回到那個屬於他自己的世界,身邊再不存梵天身影,那雙總是緊緊牽著自己的手,鬆開後,可還會回來握住。
梵天握緊了手中的盤子,甩開心中那多愁善感的想法,有些自嘲地笑了,想起那天佛劍說的,他梵天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般優柔寡斷了,總歸那孩子,只是暫時跟在自己身邊的,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他本就一直是個獨來獨往的人,又何須掛心那孩子離開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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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緣帶著銘仙來到峴匿迷谷的時候,慕少艾正眉頭緊鎖著,不若平常那般嘻嘻哈哈老不正經,坐在屋外的小亭裡,一臉的心事重重,連手中拿著的水煙都忘了抽。
自從劍子來到峴匿迷谷後,身體的情況似乎越發的糟糕,之前以為他只是單純的血虧體虛而已,現下,決然是不正常的,他腹中的孩子,已經不止三個月大了,長得越發地快速,想他比羽人和素還真都要早探到的脈,再看他氣血虧損的嚴重度和已然足五月的脈象,很顯然,他腹中之子,在吸取他的精元氣血,飛速成長。照目前的速度推算,大概再過一個半月,那孩子便會出世,只是劍子,是否能撐過這一個月,都是難說的。
偏偏這種情況,劍子又因為龍宿之事,茶飯不思,整日握著那把紫金簫兀自神傷,總歸是讓他本就虛弱的身子越發地支撐不住了。
龍宿自也是來找過他的,他不願見,自己也只能說他不在,看那顯然仍舊很是在意劍子的華麗身影帶著一身的寂寥離去。
他問他:“那麼多年的相知相伴,汝不信他麼。”
他說:“吾如何信?如當初劍中破真前一般的信麼,當劍中真相破出擺在眼前後,吾除了古塵斬無私外,可還有其他選擇。吾可以原諒他的一切過錯,不倫他如何偏離成惡,只要有一絲的希望便不顧一切的甚至偽造簽名將他拉回正途,只因他是疏樓龍宿,三先之一的疏樓龍宿,就算他妻妾成群兒孫滿天下便也只是疏樓龍宿。可是現在,他不僅僅是那三先之一疏樓龍宿而已,他是吾心所繫之人,甘於身下之人,既然他打破了那層關係,便該有承擔這一切的覺悟。在他背叛吾的時候,他可曾為吾想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當他踏出那一步後,便再無回頭之路了。”
他說得那般的決然,毫無餘地,唯有握著紫金簫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