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共鳴了。我有些後悔在休息室和她搭話了。和我聊天真不是個好主意。
在這之後,我就沒怎麼和鍾興博士聊過。再一次聽說她,是送一段音訊去檢查時,發現她已不在辦公室。我於是向另一個同事打聽。
“鍾興嗎?她轉走了,挺可惜的。”
“啊?為什麼?”
“為了研究兩個笛子,有些走火入魔了。總是拉著人給他們吹曲子,我們還有d級。雖然說許可權上沒有問題,但這個做法明顯就不對勁。ISd就把她扣押了。”
“然後呢?”
“她也坦白了啊。總覺得這笛子來頭都這麼悲壯了,肯定還有別的異常性質,比如說精神影響什麼的,讓人,以她的原話就是,‘擺脫西方音樂的洗腦’。有意地想製造收容突破。”
“這很嚴重啊……”我想起上次的遭遇,忽然有些後怕,“那笛子有別的異常嗎?”
“沒有啊!不然她人還能沒事?不管怎麼說,倆笛子肯定不能要了,反正用途也不大。正好之前的蛇之手逮到了。給笛子做了測音之後,就用奇術儀式重鑄,放到生產線上代替金剛鑽頭或者用作別的用途都挺好的。具體我也不知道了。”
“那鍾博士呢?現在怎麼樣了?”
“考慮到貢獻突出,只是記了處分。只是她自己也主動申請降職了。現在去數理那邊當初級研究員,跟音樂或者民俗一點也不沾邊了。”
“不讓碰自己專業領域嗎?也不至於啊!”
“是她自己不想。”
短暫的沉默後,同事又說:“她說看我們的反應,看來有些東西被淘汰終究是有道理的。世間萬物不都是這樣嗎?”
我將昨天的咖啡倒進水池裡,留下一條棕色的長痕,但最終還是什麼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