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那個古寺中的僧侶們,那座寺廟有著巨大的尖塔與潔白的石牆,是呼和浩特市的驕傲。那個老人微笑著用蒙古語說出鼓勵的話語,可他從未從父親那裡學過這種語言。於是老人改說漢語,問他他的父親在哪裡,可他不知道。老人嘗試尋找他的父親,但卻只找到了他的母親,而她根本沒看那個僧侶。
老人揮手告別。
真是個賣弄古老騙局的傻瓜!他和其他那些遵循道次第1教誨與密宗偶像的人都一樣,這都是他母親告訴他的。
他早已離開了那裡,捨棄了自己的根:根只會將他與慾望、與世界聯絡的更緊密。而他已經超越了這些,獲得了自由。那些坐在空白而潦草的屋舍中奄奄一息的學者,豈會知曉佛陀真尊,知曉釋迦真容的喜怒!
僧侶的笑容開始變得扭曲而溫柔。
從不同角度設下的攝像機都拍下了同樣的景象:三個人穿過了大廳。他們的樣子頗為滑稽:全身黑衣手持槍械,在樓中不斷地穿梭移動、四處指點。他們的面容在電子螢幕上扭曲不清。物質世界前來入侵他的國度了:傻瓜,都是傻瓜。
巴圖四處環顧周邊的窗子、螢幕與冰箱。不知為何他感到很激動,於是他嘗試冷靜下來,保持聯絡。他並不像其他凡俗之輩,他是有資格將心中的歌傳至天上之人。但他還只傳達了腦海中的一小部分,他想傳達更多,證道更多。這樣或許他就能見到佛陀真尊,讓佛陀真尊垂下金手、講明陀那之道、讓巴圖遁入虛無。
讓他們來吧。讓他們一起來吧。無人可以觸碰我。
“你知道我們是來這裡抓誰的嗎?”
舒的聲音傳入隊長的耳朵,令她感到放鬆。秋停了下來,靠在牆上長嘆一聲。她有理由休息:這棟建築物證明了缺少電梯是件多麼痛苦的事情,而它的樓梯彷彿無窮無盡。
“你這次出發之前有好好讀任務簡報吧?”
舒笑了笑從牆上站起身來:“當然了,秋,你是瞭解我的。”
秋的確很瞭解她,她們二人一同經歷過無數任務:孟加拉大洪水、兒童血祭、夏王朝復甦日……她們二人對對方瞭如指掌——不管是對方的印記、習慣還是動作。儘管舒老是摸魚打諢,但她總能完成任務。
她更擔心的是另一個人,秋覺得在邁耶斯看來自己一定非常冷漠,他是個年輕的美國人,那種活蹦亂跳、雙眼放光、對異常充滿了好奇的新手。通常她都對這種新手不屑一顧,但他的行動記錄相當漂亮——他在被攻擊時多次表現出色,是那種優秀特工的最佳人選。
但這並不能阻止她對這個新手嚴苛一些。
邁耶斯低聲說道:“可我還是不明白這個組織是什麼,簡報裡的資訊太少了。”
秋點了點頭:“現在到處都是一團亂麻,新的AI系統還沒上線,總指揮部也是一頭霧水。他們需要能幹而且經歷過這種破事的人。”
“迷幻夢魘?”舒的聲音輕柔但有力,他們都想起了過去曾參與過的那些任務。
“差不多就是這麼回事,我們管這個團隊叫羯磨,因為其中的成員帶著些……”她揮舞著那隻沒拿東西的手打手勢,“佛教風格。從這些網站、團隊還有在被質詢時喋喋不休的官員來看,他們似乎正在謀劃著什麼。”
大雨敲打著窗子,秋仰起頭來,他們必須加速前進。
“其實就是幫信仰佛教與科學宗教的結合體的邪教徒而已,沒啥好擔心的。不過他們倒是成功與本地的異常社群取得了聯絡並一起搞了些破壞。不過基金會和中國政府在幾年前聯合鎮壓了他們還有幾百個同類的小組織。”
秋用安靜的聲音評論道,她用了一輩子來養成這種風格:冷靜、沉穩,換言之,可靠。她在面對危機時表現出色,能在瞬間看穿事物的本質。她的上司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