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毀了裘世禎對沈青珞的意念,把沈青珞從裘府攆走,捋了晏寧的錢莊管事之職,再暗中使力讓自己的人接替晏寧的管事之職,想不到只實現了把晏寧從錢莊趕走這個目的,其他的一個不成。晏寧雖走了,裘世禎提上來接替晏寧職務的,是一個誰也料不到的人——慶豐錢莊站櫃檯的一個名甄清和的夥計。
甄清和的提升,很多人覺得意外,但是他上任第一天的處事能力,便令錢莊的夥計都口服心服了。
蕭汝昌在床上翻來覆去,覺得跟裘世禎的較量越來越被動了。很明顯,甄清和的提升決不是無人可用時的湊合,裘世禎一早就暗中培養他了。
裘世禎帶回一個女子,並且要正式納妾的訊息,蕭汝昌得到他安排在裘家的人的稟報了,可是他認為,這只是裘世禎要保護沈青珞作出的掩飾。
“沈青珞,你哪裡讓裘世禎對你另眼相待呢?”蕭汝昌自言自語道。
蕭汝昌第二天接到裘府的喜貼,他隨手擱到一邊,作為裘世禎未婚妻的兄長,裘世禎正室未進門先納妾,無疑是在打他的臉,挑戰蕭家的尊嚴,蕭汝昌並不打算去參加。
“哥,我要你去,去讓那些不要臉的女人看著,裘世禎再寵她們,只要我不退親,她們再得寵,也只是個妾……”蕭月媚得到裘世禎要納妾,卻緾著要蕭汝昌去參加。
蕭汝昌什麼都順著蕭月媚順慣了,又尋思這些年裘世禎放蕩形骸,蕭家的臉面其實也丟得差不多了,不差這麼一個妾室,遂答應了。
同為城中數得著的富戶,之前又是多年好友,裘世禎認識的,蕭汝昌基本也認識,客人們嘻嘻哈哈,一聲恭喜後,不約而同地談論起生意場上的事,總算讓蕭汝昌不至於太尷尬。
宴席開始後,裘家的歌舞上場,客人們邊吃喝邊欣賞,同盛商號的東家魏隆忽道:“世禎,聽說你的新歡是麗春樓出身的,想必歌舞琴棋不錯,何不請出來奏上一曲,也讓兄弟們見識見識。”
蕭汝昌剛夾起一片鹿肉,乍聞此言,箸子一抖,那鹿肉掉了下去,登時好不難堪,幸而眾人都被魏隆的話驚住,齊刷刷看向裘世禎,沒人注意到他丟臉的失措。
即便青樓出身,人娶進門了便不容輕忽,魏隆是在為蕭汝昌鳴不平。
魏隆與蕭汝昌和裘世禎,還有鴻遠商號的東家應遠非是自小一起玩大的,跟蕭汝昌的交情又比跟裘世禎深厚,他這話是在恥笑裘世禎放著蕭月媚這個名門閨秀不重視,卻喜歡風月場女子。
蕭汝昌一驚之後,怕裘世禎一怒之下揭了自己妹妹的底子,看其他人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忙笑著道:“魏隆你這是強人所難了,世禎這些年帶回府那麼多美人,這可是第一個給予名份的,自然是蓋著捂著,怎麼會給弟兄們瞧見。”
裘世禎冷哼了一聲,不介面,連應付的一抹笑容都欠奉,魏隆不平地張嘴還想再說,同座的較圓滑老到的應遠非忙舉起酒杯朝眾人致意,笑著道:“我們四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說話隨便些,教諸位見笑了。來,大家乾杯,共賀世禎得美。”
“幹……”客人很合作的舉杯。
這些人都是商場中打滾的人,誰也沒打算在裘蕭兩家的矛盾中站隊。
裘世禎開著錢莊,他們雖是家資萬貫,可誰能保證自己家族一輩子沒有資金短缺的時候呢?蕭家的煙霞錦是晉上之物,寸錦寸金,蕭汝昌待人親切有禮,與朝中的官員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也是開罪不得的。
眾人頻頻向裘世禎舉杯,酒過許多巡,裘世禎有些醉了,抓起魏隆的手狠搖了幾下,大聲道:“魏隆,我知道你為蕭月媚不平,可你從來就沒想到因為什麼嗎?”
因為什麼?眾人眼中掛滿問號,裘世禎是五年前驟變的,不只外人,就是應遠非也很好奇。當下沒人勸解裘世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