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開朗潤卿的懷抱,淡淡道:“身體的本能罷。”
“你……”朗潤卿僵住,絕美的臉滿滿的不可置信,他扳過曲非煙的臉,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身體的本能?你的意思是,這樣的感覺,誰都能給你?不是隻有我才能讓你快活?”
他眼底有一抹被傷害的淒涼,曲非煙心頭一軟,片刻便冷靜下來,她平靜地看著朗潤卿,點了點頭,冷冷地說:“相爺莫忘了,五殿下眼裡,小非子也是這麼樣的。”
朗潤卿聞言卻鬆了口氣,把曲非煙抱進懷中,低聲安撫:“你怪我沒有儘早把你帶出宮,讓你曾經受辱是嗎?別生我的氣,我那時是迫於無奈,那時,那時也不象後來喜歡你……”他喃喃低語,溫情款款,包含著無盡的情意。
曲非煙心中冷笑,愛是排他的,他要是喜歡她,怎麼可能把她留在宮中給朱明熙吃盡豆腐?他這麼做,誰知又是在打什麼主意。無論如何,她不做這些權貴的玩物。既然他不肯主動放她走,她自個兒想辦法遠離罷。
“相爺,把這些畫撕了,萬一落在別人手上……”
“嗯……你看看,你看完了我再撕。”
他把曲非煙抱起來,一張一張拿開,那些畫竟是他們在一起的各個片段的記錄,西山湖裡嬉戲,宮中緾綿的兩晚,還有云湖小舟中的廝緾,馬背上的狂歡……
後面那張,筆墨還有些微潤溼,竟是她仰臥於馬背上,雙手勾著他脖子,兩腿勾著他的腰,正做著那事,兩人連線之處,畫得纖毫畢現,而她迷濛的眼神,粉撲撲的臉蛋,還有一看就被肆虐過微張的紅唇,顫動的山峰,身上粉紅肌膚透著的汗意,無一不宣示著她沉溺其中。
曲非煙惱怒地伸手將畫撕得粉碎,朗潤卿縱聲大笑,他很享受曲非煙的嬌羞:“今晚我們就試試這個姿勢。”
“相爺,有客人到訪。”綺雲在門外低聲道。
“進來吧,服侍姑娘洗漱,把膳食送到房間來。”朗潤卿大聲道,聲音中笑意尚未消失,他吩咐完,抱起曲非煙吻了吻,笑道:“吃完了泡泡香湯,好好休息,晚飯後我送你回出雲。”
曲非煙點了點頭,看他穿戴好要離開了,明知可能白說,還是說了出來:“相爺,我想見陸風,相爺能否替為安排?”
朗潤卿正在整束髮的手頓住,他迴轉身盯著曲非煙,曲非煙靜靜地與他對望,片刻後,朗潤卿搖頭:“不可能。”
曲非煙不再說什麼,朗潤卿離開後,她也沒什麼不悅的神色,平靜地由侍女小碧服侍著梳洗用膳,飯後她對小碧說要弄水果吃,要來幾種水果後,削皮剔核,切成半寸寬厚的果肉丁攪拌在一起,裝進水晶玉盤中,要來牛乳澆在上面。
“小碧,你帶我去給相爺送水果。”她對小碧道。
“姑娘,相爺正在待客,姑娘前去不方便,奴婢給姑娘送去吧。”
“也好,你快點送去吧,時間長了不好吃。”
朗潤卿正在接待的客人,是陸風。陸風昨天出面為科舉洩命案犯事眾官員出脫,在刑部只走了個過場,交了十萬兩銀子的罰銀,昨晚便放了出來。
他此番前來,是要朗潤卿帶他去見曲非煙。
“陸當家的,不是潤卿不帶你前去見小非子,只是五殿下咄咄逼人,昨日我剛與他達成協議,他才在刑部說小非子進宮當初就找他坦白了代替弟弟進宮一事,為小非子開脫了欺君之罪,現在小非子的行蹤宜保密,實不方便帶陸當家前去見小非子。”
朗潤卿話鋒一轉,說到修橋鋪路一事,此事現在一定是要交給陸氏做的,他希望陸風在安排陸氏的人完成工程的同時,能同時搞貿易,帶動一方經濟,全國範圍內將國民生產與工業帶上去。
“潤卿知陸當家有這個能耐,陸當家但凡有什麼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