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不急不慢地剝開手上的花生,拿出一顆放在嘴裡。
面對樓下陸止的調侃,充耳不聞。
徐童在淺坑裡扭動著身子,一個翻滾重新站了起身來,半跪在地,嘴角已有鮮血潺潺湧出。他的臉容因為痛苦而變得有些扭曲,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斜著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陸止,咧嘴呲牙露出被血水染紅的牙齒:“就這!”
“嘶!!”
陸止眼底蒙上一層寒霜,抬起手掌隔空一巴掌掃下來。
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卻是像是無形中有一記重錘砸在他肩膀上,徐童身軀晃了晃,膝蓋硬生生地將地板青石撞破。
“好好的世子爺,好的不學,學起了漁陽地痞的本事,倒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模樣。”
說著陸止手指像是在撥動算盤一樣,輕輕在徐童身上的青鱗上劃過,細長的指甲上發出“叮叮!叮!”的脆響聲。
突然陸止的手指停下,隨手指尖一挑,一枚鱗片被生生抽下來。
“啊!!”
這些鱗甲和徐童是皮肉相連,被生生撕扯下來那種巨疼,不由得讓他全身肌肉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弄死他,弄死他!!”
一旁的阿史那看著這一幕,心裡別提有多快意,恨不得也學著一旁張海生,喝酒看戲。
可奈何手上拿著那根黃香,實屬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香燭弄斷了,自己可就麻煩了。
“這些鱗片可真好看,正好,我還缺了一張涼蓆,不知道你身上的鱗片夠不夠!”
陸止拿起一片鱗片放在手上仔細觀摩,若有所思的向徐童問道。
“你要是早說,我就吃得胖點,還能給你多生幾枚鱗片出來!”
徐童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著,但嘴上卻還是咧著嘴,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讓陸止越看越惱火。
抓起他的頭髮,將他從地上提起來:“我不信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說著,陸止的拳頭,一拳接著一拳地砸在徐童的小腹上。
每一拳無不是千鈞之力,令他腹部的黑鱗炸裂。
“嘔!!”
鮮血混合著碎肉,一起吐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吐在了陸止拳頭上,看著熱騰騰的血汙,陸止不禁滿臉嫌棄的將徐童丟在地上。
拿起桌上的酒水當水,隨意沖洗了幾下,這才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繡巾,學著徐童方才的模樣仰起頭,看著三樓的隔間:“就這??”
古裴元和木天瞳兩人面面相視,木天瞳突然猛地站起身,卻是被古裴元一把拉住了胳膊,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插手。
佛門的運氣不能再長了,李正身上有佛門的大運氣,不僅僅是他的兩首詩詞那麼簡單,雖然沒有證據,但古裴元斷定,鬼市裡那件被拉出來的佛界寶物,必然是落在了這小子的身上。
否則一個連佛經都不會背的小子,憑什麼修成了金剛神通??
難道佛門寺廟裡那些吃齋唸經幾十年如一日的僧人,修行都修行到了狗身上了麼??
“你真不怕源側和你拼命!”
木天瞳轉過頭,問出最擔心的事情。
“他不敢!”
古裴元面帶冷笑的將一顆花生塞進嘴裡,自己若是死了,任憑源側把自己碎屍萬段,挫骨揚灰,自己也無二話。
可自己還活著,哪怕已經快要死了,可只要自己還喘這一口氣,還能張嘴說話,源側也不敢奈何自己。
哪怕是源側這樣的大護法,惹急了自己,自己臨死前拼上這條命,給他一句誠言,也能讓源側悔到腸子都青了不可。
誠言的威力有多可怕??
據傳釋迦牟尼成道時,魔王波旬就曾落下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