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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但在運動中,蕭邦只能選擇較大的目標。因此,我斷定蕭邦擲出的利器,一定是射傷了穿皮鞋的人的肩膀!”

孟中華渾身一震。也不知是對靳峰分析能力的敬佩,還是對蕭邦有如此手段而震驚。那種表情,就好像自己被一刀刺入心臟一樣。

靳峰沒有看他,而是自顧自地說:“當我看到這塊布條後,我更加堅定我的判斷,結果有三:第一,蕭邦的確中槍入海,恐怕已經沒命了;第二,這是一個經過精心策劃的陰謀,瘸子是執行者,穿皮鞋的人是主謀或是監督者;第三,是瘸子在現場故意留下這塊布,好讓我能夠找到線索。”

“那……這個穿皮鞋的人,到底是誰?”孟中華問。

“問得好。”靳峰說,“找到這個穿皮鞋的人,就找到了刺殺蕭邦的兇手。老孟,你也是專家,你說這個人該怎麼找?”

孟中華做出一幅深思的模樣。半晌,他說:“既然靳局認為這是一輛計程車,可以透過臨近出事地點的交通監視錄影找到這輛車。”

“要找到這輛車並不難。”靳峰說,“你沒來之前,我已經派人查了。是有這麼一輛計程車,但這是輛被盜的計程車,早上剛剛接到報案。現在這輛車已經在一個衚衕裡找到。車是空的。憑穿皮鞋的人和瘸子的作案手段,車上早已經處理過了,很難找到線索。”

孟中華又想了想,突然說:“靳局既然已斷定穿皮鞋的人肩膀受傷,那麼這個人一定會到醫院去看病。查一下醫院的病歷就可以知道。”

靳峰搖搖頭:“這個人非常狡猾,不然蕭邦怎麼會栽在他的手裡?從現場看,他當時就已經算準蕭邦要逃跑,否則蕭邦怎麼會輕易中槍?這個人受傷後,馬上就包紮了傷口,而且讓瘸子清理現場,證明他不會上醫院。”

孟中華突然眼睛一亮,“靳局,看來那個瘸子故意在現場留下了線索。依我看,這個字應該是個‘王’字。可姓王的人誰有可能殺蕭邦?在我認識的人中,倒有一個人很可能。”

“誰?”靳峰問。

“王嘯巖。”孟中華說。

靳峰沉吟了一下,說:“也有這個可能。王嘯巖這個人,看似很書生氣,但單憑他在藍鯨二把手的位置上穩坐龍庭,就絕不是盞省油燈。可是,王嘯巖殺蕭邦的理由呢?”

孟中華回答不上來。他欠身坐了起來,對靳峰說:“靳局,您是不是要我去試探王嘯巖?”

靳峰點了點頭。

孟中華說:“靳局,我說句不該說的話。蕭邦死就死了吧,反正‘12。21’這件破案子,誰都不希望它沉渣泛起。人都死了,就算查出真相,又能幹什麼?依我看,不如算了。”

“算了?”靳峰坐了起來,盯著孟中華。“老孟,你也不想想,現在我們連蕭邦的來頭都沒搞清楚。一個身份不明的厲害角色,不明不白地死在大港,事情就這麼簡單嗎?如果上頭追查起來,還不是我的事?我能推得掉嗎?”

“明白了!”孟中華將腳塞進鞋裡,站了起來。

靳峰也站了起來,很友好地拍了拍孟中華的肩膀。“老孟啊,我們是朋友,所以我什麼話都跟你講。你也彆著急,事情總會水落石出。這樣吧,反正中午也是休息,不如泡個澡,順便眯盹一會兒。”

孟中華連忙握住他的手,說:“不了不了。我公司還有一些事。我儘快與王嘯巖見面吧,有情況,第一時間向您彙報。”

蕭邦側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

被蠶絲被捂住的被窩很暖和,房間裡暖氣很燙,深冬的陽光輕柔地撫摸著透亮的玻璃窗。

孟欣就站在窗邊,纖細的身影被陽光拉長,橫在蕭邦的身上。蕭邦似乎很累了,他需要休息。

他知道孟欣有好多話要問他。可這會兒他連眼皮都懶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