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麼誠意?”
這裡所謂的誠意,內涵就很深刻了。
劉偉鴻笑道:“姐,你可別小看縣委書記。這個職務雖然不高,官位不顯,但卻是最要緊的一個位置。基本上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的人,都是見過大風大làng的。尤其是在南方市的轄縣做縣委書記,更是不一般。不是本事了得,就是後臺硬扎,不可小看。”
“這麼說,你是想撈點好處了?”
**裳瞥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
劉偉鴻笑道:“送上mén的竹槓,不敲白不敲。”
**裳坐正了身子,很認真地說道:“衛紅,玩笑歸玩笑,你可不能收他的錢。這是基本的原則。”
劉偉鴻笑了:“錢,他是肯定要送的。怎麼著也得給我們壓壓驚不是?這個基本的禮節都不懂,怎麼能做到縣委書記?不過,他那點錢,我肯定看不上眼。”
“那你看上他什麼了?”
**裳不由有點好奇起來。
劉偉鴻笑而不語。
**裳佯怒道:“怎麼,長大了,翅膀硬了,在我面前也賣關子了?”
劉偉鴻笑道:“先賣一下關子吧。待會你就明白了。”
**裳更加好奇了,卻不再問,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劉偉鴻。劉偉鴻端起茶杯,一口一口地品著,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裳的眼神,就變得有些mí離起來。她看著長大的劉偉鴻,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調皮搗蛋的問題男孩了,**裳竟然在劉偉鴻身上,看到了一種“淵渟嶽峙”的沉穩氣度,甚至於她老子云漢民,似乎也猶有不及。和剛才那個兇悍無比的劉偉鴻,更是判若兩人。
要一種什麼樣的變故,才會讓兩種截然不同的xìng格,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姐,我先回自己房間了。你也累了,好好洗把臉,休息一會吧。這事你別管了,都由我來處理。”
**裳嫣然一笑:“好。”
劉偉鴻回到自己房間,洗了把臉,坐在書桌旁,點起一支菸,翻開了《資治通鑑》。房mén就這麼敞開著,沒有關。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孟青山高大的身形,隨即出現在房mén外。劉偉鴻忙即站起身來,迎了出去。
“孟叔叔。”
孟青山走進房間,瞥了一眼桌上的大部頭,哈哈一笑,說道:“虎父無犬子。成家有你這樣的兒子,有他說嘴的了。”
這個話,卻不是誇張。
孟青山是真沒有想到,劉偉鴻這個時候竟然還能靜下心來看《資治通鑑》,這份定力可了不起。
劉偉鴻笑了笑,緊著給孟青山讓座:“孟叔叔,您請坐,請喝茶。”
“偉鴻啊,閻國英急壞了……”
孟青山喝了一口茶水,談到了正事。
劉偉鴻點點頭。
閻國英不急才是怪事。
“一見面,他就做自我檢討,說都怪自己沒管教好小孩,才闖了這麼大的禍……他一直都在懇求,要和你見個面,當面向你賠禮道歉。”
孟青山簡略說了一下閻國英的態度,眼望劉偉鴻,看他是什麼意思。
劉偉鴻微微一笑,說道:“讓他再著急一會,還不到時候。”
孟青山微一愣怔。
這話聽上去沒什麼特別,很普通。但細細一想,卻大有玄機。如果他面對的是劉成家,那就十分正常。然而卻偏偏是劉偉鴻這樣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年輕,未免過於“老謀深算”了。
“孟叔叔,閻國英問到閻治海了嗎?”
孟青山又是一愣,說道:“那倒沒有……”
這事還真是奇怪,難道閻國英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