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上,你衛家其他人都可以饒恕。可你二弟這次實在糊塗,做下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罪不容恕!縱然我想寬恕他,只怕內閣其他輔臣、二十萬中央軍、三十萬屯田兵、五十萬郡縣兵、五百萬司隸百姓無法寬恕他!”
衛覬悲聲道:“只是我那叔父老來得子,膝下只有仲道一子,若仲道一亡,我擔心我那叔父無法承受打擊,也必將身故,若我叔父身故,我那老父親體弱多病,恐怕也難久活,還請將軍看在蔡太師的尊顏上,看在我衛覬的薄面上,暫且饒我二弟一命!”
呂布震怒,一句話不說,大步流星地往衛家塢堡的大門走去。
衛覬疾步走到塢堡的城牆上,對著走向城門的呂布說道:“若是將軍答應饒我二弟一命,我衛覬必會拜將軍為主,同時我衛家將河東鹽池的一半營收貢獻給將軍;若是將軍不答應饒恕我二弟,我衛覬再無顏面去見叔父,便就此跳下去,一了百了!”
呂布停住了腳步,看了看城門後站立著上千名衛家死士正對自己橫目冷對,又抬頭看了看一臉決然的衛覬,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寬恕衛仲道,衛覬從城上跳下,自己就絕對走不出這道門,畢竟沒有赤兔馬和方天畫戟在手,他絕難抗得過這一千名彪悍的衛家死士和衛家城堡內隱藏的五千多名家兵,門外縱然有自己的千軍萬馬,也難以讓自己保全。
呂布又想到,即便暫時饒過衛仲道,以他癆病的程度,他也絕難活過一年,自己何必跟這個將死之人做意氣之爭呢,不如把這次寬恕當做一次交易,從衛家手裡換取自己想要得到的利益!
呂布想到這裡,便擺擺手,示意衛覬下來。
衛覬騰騰地下了城牆,疾步來到呂布身側,見呂布的表情已無剛才那種震怒,便開懷笑道:“主公,您饒過我那糊塗的二弟了?”既然呂布決定饒過他二弟,他便順水推舟地拜呂布為主公。
呂布剛剛緩和的表情又突然冷厲起來,沉聲說道:“要我饒過衛仲道不難,須要你衛家答應我幾個條件!”
衛覬拱手道:“只要能饒過我二弟一命,我衛傢什麼都能答應主公!”
呂布冷冷一笑:“伯儒,話莫要說得這麼滿,先聽我說完我的要求,你再考慮也不遲!第一個條件,把所有參與謀害我的衛家家兵、衛演的那些衙役全都要交給我發落!”
衛覬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
呂布又道:“第二個條件,把所有參與過此事的人的直系家屬都交給我發落!”…;
衛覬知道呂布向來是對敵人殘酷到斷人子嗣、亂人妻女的,他對此開始是有些反感,後來細細想過,歷朝歷代的雄才大略的英主,都是心狠手辣之輩,生逢亂世,空有仁慈無法立足,呂布這樣的狠辣,很有必要,便點點頭:“這個也沒問題!”
呂布環顧整個衛家城堡,看不到那個杜秀娘,便問道:“那個杜秀娘何在?她也參與了這項陰謀!你也要把她交給我發落!”
衛覬連忙解釋道:“主公有所不知,那個杜秀娘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呂布詫異地問道:“伯儒何出此言?!”
衛覬回道:“主公,當初李輔、驂渾、花開那三個奸人定下這個計策,便是耳聞主公曾在曹操、秦誼面上提過杜秀娘,偏偏我河東衛家有個美貌歌姬也名叫杜秀娘,那李輔不知怎麼,就一口咬定我衛家的杜秀娘便是主公追慕的杜秀娘,又因為主公曾勸蔡太師蔡文姬拖延跟我二弟仲道的婚期,仲道對主公恨之入骨,那李輔便設下了連環計,先去勸說了聞喜縣令衛演,又在衛演的帶領下,進了衛家城堡,矇騙了仲道,仲道便逼迫杜秀娘參與到設陷謀害主公的計謀裡。
杜秀娘甚為欽佩主公的文才武功,不忍主公被那些奸人謀害,便在酒宴之時用眉目再三提醒,怎奈主公當時身染風寒又多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