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擊破,即便是不可一世的鮮卑,自檀石槐死後,其子於連庸碌無能,無法統御各部,鮮卑各部自相殘殺,我等可扶持親漢之部落,絞殺反漢之部落;其次,對付此遊牧蠻族,我可轉守為攻,在春季草原上畜生生育之時,不斷侵擾之,使其不能休養生息,從而削弱其實力,建城移民,在要害之地建設城堡,屯民駐軍,佔領其地,減少其生存之地,如此這般,五年內必將使得鮮卑一蹶不振,平定烏桓亦同此理。上面講的,可總結為‘戰略上藐視敵人’,下面講的是‘戰術上重視敵人’,白波賊、黑山賊、青州黃巾皆是黃巾餘賊,皆是靠著挾裹貧民而成大勢,怎奈他們搶掠成性不事生產,糧食均不敷百萬賊眾食用,我以糧食誘之,可分化賊眾,亦可誘得賊眾入我包圍圈,被我軍繳械收降,精壯之士編入行伍,其餘強令屯田,如此這般,便可速破此等賊眾;至於南匈奴、烏桓、鮮卑,可在其來攻之時堅壁清野,我軍如霍驃騎故事,以精銳之師直搗其水草豐美牲畜繁衍之地,奪其牲畜以為我軍之糧,斬殺其老幼婦孺,然後大軍回撤,在其水草豐美之地遍灑毒藥,儘量滅殺其牲畜,激怒之,我軍則以逸待勞,在回軍路上選擇險要之地埋伏誘殲之。”
呂布在說這番話之前,已經示意典韋領赤衛隊員守在茅廬之外,避免任何外人聽到這些,不然這番話傳揚出去,絕對不利自己未來的徵繳大業。
司馬徽撫掌讚歎:“好一個‘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有將軍這樣曉暢兵事、通曉戰略之蓋世武將鎮守冀州,吾何怕之有?只是將軍想如何扶持我等宣揚教化?”
呂布掃視了一下窗外那些搖頭晃腦吟誦書經的潁川學子,抑制不住滿腔的鄙視:“我知道奉孝、元直皆是百年難得一遇之人才,不敢奢求先生能給我教出成百上千個奉孝元直,但也希望先生能為我河北黎民教授出歷練通達的實幹人才,而非搖頭晃腦尋章摘句的腐儒。”
司馬徽皺起眉頭,口氣有所不滿:“腐儒?吾不是腐儒?吾只知讀書,不會變通,不通世事,不是腐儒,又是怎的?餘怎能要求吾一介腐儒教授出來的是人情練達之徒,恕吾不能從之。”說完就揹著手,轉身準備離去。
呂布一愣,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嗎?他怎麼就突然翻臉了。
瞭解司馬徽秉性的徐庶忙上前對呂布悄悄說了幾句話,呂布便走到司馬徽面前,施了一個大禮,鄭重其事地對司馬徽說:“水鏡先生以為我是藐視書經禮教、重才不重德,先生誤會了,在我心中,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我想在河北興建多所學校,每所學校皆以孔孟之道為主業之一,同時兼教其他術業。”
司馬徽聽了呂布這貌似肺腑之言,面目頓時爽朗開來:“‘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長夜’,不想將軍對孔聖儒道竟如此推崇,真讓吾輩汗顏。”
呂布見司馬徽動容,便乘熱打鐵道:“我想請先生為冀州典學從事,負責冀州一切學政教化事宜,不知先生可願屈尊?”…;
司馬徽現年還不到五十歲,還遠未看清世情,功名利祿之心也沒有十八年之後那麼淡薄,見呂布的態度誠摯,便順勢應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只是不知將軍所設學校除了教授孔孟之道外,還教授何等術業?”
呂布想了一下方道:“孔聖人曾教導我們要習得六藝,我所設立之學府以六藝為基礎,再讓學子精擅一門,或習兵法,或習治民,或習農藝,或習賦算,或習刑律,舉凡等等。此等學校有兩個原則,一則要讓對那術業有興趣且擅長者深入學習之,這便是孔聖人曾說過的‘因材施教’;一則是讓所有學生,不論門第出身、貧富貴賤,皆能接受教育,此所謂孔聖人曾說過的‘有教無類’。”
司馬徽點頭稱是:“君子所見略同,我亦甚為推崇孔聖之‘因材施教’、‘有教無類’之原則,所以收得元直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