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至於那個麻桿兒,應該就是頂頭老爺的鐵桿兒走狗,專門為他欺壓像阿齊他們這樣的良善百姓的幫兇。
“他們來這裡作甚?”張嘯低聲問了一句,雖然已經明白了大概的原委,只是十分不明白,應該在自家莊院裡享清福的老爺,沒事兒跑這裡受這份罪,又是何苦呢?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做啊。就算是阿齊他們,若是有別的營生,也不願意跑到這裡來啊。
“誰知道,也許是那根腦筋突然斷掉了。”阿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他早已習慣了這位大老爺的抽風習慣,反正這主兒經常性的做一些超出常人理解的事情來,阿齊他們已經習慣了。
張嘯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冷眼看著急速跑來的麻桿兒,靜靜的抱著小咆哮獸呆在一旁。
那麻桿兒好容易跑到了張嘯二人身邊,拽著衣袖,狠狠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有些鄙視的看了一眼阿齊,立即堆出一副笑臉:“這位小兄弟,不知道從哪裡來,到這裡又有什麼事?”邊說著,那一雙三角眼閃爍著狡詐的光芒,卻是緊緊盯著張嘯懷中的小咆哮獸。
張嘯沒有想到這個麻桿兒上來第一句話竟然是衝著自己來的,一時間有些楞在了當場,渾然沒有想好該如何回答。
“哼,阿川總管,人家從哪裡來,又關你什麼事。難道你是城裡的民政官老爺麼?”阿齊見麻桿兒貪婪的望著小咆哮獸,一副恨不得搶過來吞了的樣子,忍不住出言諷刺道。
“賤種,本總管說話,哪裡輪到你插嘴,自己掌嘴。”麻桿兒總管阿川看也不看阿齊一眼,便冷冷的說道,就好死麵對的是一個好不起眼的畜生一般。
“你……”阿齊被麻桿兒一通鄙視的言語氣的臉紅脖子粗,伸手指著阿川,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本總管的話,好似不管用了啊。”麻桿兒阿川斜著眼看了一眼阿齊,揹著雙手看了看滿地金黃的金粟谷,咂了咂嘴,“今年的金粟谷產量,似乎不錯啊。”
阿齊臉色一黑,到底是個小孩子,面對麻桿兒阿川的威脅,一下子沉不住氣,跳起來罵道:“阿川,你別忘了,自己也是什麼出身。投靠了阿布老爺,真將自己當成了城裡的貴族了。想要藉助收租報復咱們,有我阿齊在,就別想了。”
“一個賤種而已,明說了吧,我就是想報復你們,怎麼了吧。”麻桿兒阿川不屑的看著阿齊,叫囂道。
“賤種而已,阿川,你這個賤婢,跟這些畜生廢話什麼,直接殺了就是,不過是個賤種而已。”阿齊還沒有說話,就聽一道粗魯的聲音響起,那個被一群僕役簇擁著的死胖子已經來到了近前,見阿川絮絮叨叨的跟阿齊說話,滿臉怒氣的斥道。
麻桿兒阿川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轉過身來,奴顏卑膝的彎下腰來,說道:“尊敬的阿布大老爺,是奴才錯了,奴才這就改過來。”
“這才對嘛,賤種麼,殺了就是,反正他們就像這滿地的金粟谷,割了一茬,還有下一茬,怎麼也不會少的。”那死胖子阿布老爺,顛著足有幾百近的肥肉,身邊的僕役們,幾個人舉著一個大大的傘蓋,另有幾人拿著扇子不停的給他扇著微風。
即便是如此,那死胖子依然是滿頭大汗,時不時的不耐煩的從僕役手中奪下一個沉木桶,迫不及待的灌上幾口清水,這才舒服了一些。
搖了搖頭,張嘯看著這個養尊處優的死胖子,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抽風,跑到這裡來受活罪。
“是是是,大老爺教訓的是,奴才這就改過,保證大老爺滿意。”麻桿兒阿川忙不迭的點頭哈腰,迎合著死胖子的訓斥。
張嘯看在眼裡,一陣厭惡,忍不住鄙夷的說道:“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奴才,真是天生的賤骨頭,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優越感。”
麻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