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順利,我們花費了三年的時間,一步一步推進到了霧島邊緣……”格里芬回憶著,“這一過程無需謙虛地說,我也立下了不少戰功……哪怕我們牧區的祭司不喜歡我,最後也不得不承認——那個‘格里芬小子’擁有了在聖火下受封為聖騎士的資格。”
“也就在這一時節,正逢霧島大霧退潮,能見度史無前例提升到最高,霧人的活動範圍也受到限制……我所在的軍團收復了一個關鍵的廢棄神聖基地,聖國軍隊完全能以此為前哨,趁機一舉深入霧島。”
“恭喜。”沃曼說。
顯然,聖國的軍事行動沒有成功,格里芬也沒有收封為聖騎士……他只是沒有想到,聖國居然取得了這樣的戰果與勝機——若是成功,死蜂氾濫的範圍至少將會被嚴格控制在霧島內圈。
但是他更沒想到——
“後來我們撤軍了,沒有接戰、也沒有再前進一步……而是將那座神聖基地讓給了霧人,連帶的還有十幾個剛剛遷回人口的農莊。”格里芬拄著長劍,眼神像是上面的鋒刃一般逼人,“我的高階聖騎士長官,平時就喜歡違禁喝酒,那天酒醉把一根柱子認作了他相好的隨軍娼婦……後面的我就聽到了真相:瓦爾納特審判官在東線取得大捷,正準備回水泡山莊接受聖主褒獎,也要趁機挾恩受賞;可國中朝政已經被兩位高階審判官瓜分,你受利我受損,此消彼長。如果塞塔因為進軍霧島延誤了時機,不能回朝對峙,那朝中就可能會出現對他不利的提案——而這,才是最緊要的。”
對聖國內政,黑甲騎士沒有再多說,而是掏出一本厚厚的書冊,交到沃曼的手中:
“相比之下,你們修建的這道牆……至少不會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