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積蓄資源與人脈的力量,可比單純當一個守望者要大多了。
何愁發展不起自己的勢力。
到時候,也就能徹底脫離科技獵人,也就……再也不用籠罩在那個人的陰影之下。
若非沼澤地換了新王,禁止了原先屬於黑色轉換者的大麻貿易,說不定他還下不了這個決心挪用資源專心研發,只不過其中耗費的時間與成本,秦自然要算在對方頭上,勢成之後早晚要還回來。
只是沒想到在那之前,路北遊就已經找上了門來。
並且,不自量力的人,似乎不是對方,還是他自己。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試問天下誰能夠想象到,一個剛剛晉升的新人,展現的積累與底蘊,竟絲毫不亞於天心利正這般成名已久的老牌強者……甚至,回想起那種壓迫,秦都不敢確認他們到底孰強孰弱。
這已經超出了他的評判範圍。
只有真正打過才知道。
藥劑隨著僅剩下半副的迴圈系統流動,作用到骨子裡,秦的心臟勃然跳動,就連殘破的臟器都開始生長癒合,流失的血液乾涸,蒸發血痂,這一刻他的確還恢復不到最佳的狀態,可至少已經是個正常人,而精神更加振奮矍鑠,只是眼前有些迷濛。
像是身處夢境。
這卻是致幻劑的作用。
按理說,這樣的製品秦絕對不會用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現在這種情況,除了身軀的殘破,他的精神也搖搖欲墜。
若不是這樣,可支撐不下去。
守望者恢復之後,連忙繞過倒塌的障礙,向前,不,是向下趕去,他都已經能夠聽到外面的潮水以及隱藏在其中拖刀划動的腳步聲。
可是,就在路過一個房間時,秦停了下來:“你……”
“大人!”藏身其中的赫然是礁石號的船長,他早在秦與敵人交戰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戰場的差距,帶著人提前躲下了船。
只是這一回經過劇烈的顛簸,其餘手下早已經不在失散了。
秦的第一反應是轉過頭去,他的半張鐵面上,現在還帶有被路夢的那根鐵管打中的凹痕,可是他隨即想到自己的身前還有著那麼明顯的一道傷口,再怎麼掩飾也沒用了。
終歸不再體面。
看到自己的這名手下,他原不想理睬,徑直就要趕時間離去,可是船長卻追了上來:“大人,是您贏了嗎,我就知道……”
秦不耐地就要甩開,可回頭看見手下臉上的欣喜不似作偽,不知怎麼的心裡一動:“是……”
話還沒說出來,他又改口:“你怎麼會在這裡?”
“為什麼不跳船?”
礁石墜落,它的高度與渡鴉號不同,上面的人即便被甩下去,也只會是粉身碎骨——可他們中的骨幹精英除外。
就好比玻與林棘,一開始就跳下了渡鴉號,哪怕可能會受到一點輕微的傷勢,但只要準確落入水中,終歸不會有太大損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