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的心情,張雲軒可以理解,但是張雲軒的心情誰又能夠理解呢?當初雲雷的為了救自己而死,雲家老爺子什麼話都沒說,現在的雲星當初也是跟著自己離開東北的,此時又遇到了刺殺,這要是萬一有個好歹,就算雲老爺子不說什麼?那自己怎麼去面對啊?老人家已經七十多歲了,難道還要讓他再經歷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嗎?
張雲軒呆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這可把陪在身邊的馮凱嚇壞了,張雲軒身體剛恢復不久,突然遇到這樣的刺激,那怎麼受得了,萬一在悲傷過度,引起舊病復發,那可怎麼辦?
這下一向沉穩的馮凱也坐不住了,趕緊跑了出去,正遇到小刀和金慶來準備下樓,“老金,老金,韓大夫在嗎?”
“在”,金慶來茫然地看著馮凱,問道,“又怎麼了?”
“老闆,老闆一言不發的坐在那,我找韓大夫過去看看”,馮凱說完,有趕緊說道,“老金,你趕緊跟小刀去浦東,萬一,我是說萬一雲星有個好歹,你先通知我,千萬別讓來辦知道,你明白嗎?”
“哎,我知道,張先生的身體受不得刺激你趕緊上樓找玉梅吧”,
馮凱看著小刀和金慶來急匆匆離去的背影,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上樓,將韓玉梅喊了下來。
張雲軒就這樣呆呆的半倚在沙發上,依舊是一副哀大莫過於心死的樣子,韓玉梅一進辦公室,看見張雲軒這個狀態,不由得長嘆一聲,接著走到張雲軒身後,雙手輕輕的在他頭上的幾個穴位按了一會,並沒減什麼效果,然後從隨身的醫藥箱裡拿出幾根銀針,紮在了張雲軒的頭上,這才聽見張雲軒長出了一口氣,緊接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雙眼一閉,昏睡在沙發上。
這一幕,可把馮凱和剛剛趕來的雲海嚇壞了,
“韓,韓醫生,雲軒他沒事吧”,雲海聲音顫抖的問道,二哥剛剛遇刺生死不明,這要是張雲軒再有個好歹的,拿自己可怎麼辦?
“哎,應該沒事了,剛才張先生急火攻心,一口淤血迷住了心竅,既然吐出來了就不打要緊了”,韓玉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就開個方子,你們安排人去抓藥,給他調理一下身子吧”。
“好好,我這就安排人”,馮凱連聲答應道,接著又指了指躺在沙發上的張雲軒問了一句,“韓大夫,老闆這樣能行嗎?”
“就先這樣吧,先讓他睡一會,修養一下心神,不過我想跟兩位說一下,金鼎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讓張先生操心,他的身體跟以前不能比了”,
韓玉梅接著又說道,“上次他肺部的槍傷就沒有徹底恢復,傷了元氣,去年這有反反覆覆的病了一整年,現在他的身體比較脆弱,受不得累,傷不了心,勞不了神”,
“我也知道,大家都指著張先生,可是我還是希望你們多分擔一些,要不然,以他的身體狀況來說,很可能活不過三年”。
“三年”這兩個字就像是憑空炸雷,雲海直接委頓於地,馮凱也是滿臉慼慼,都沒想到張雲軒的身體會差到如此地步,就像韓玉梅說的那樣,大家都指望著張雲軒呢?萬一他有個好歹的,金鼎這麼大的產業,這麼龐大的關係網,誰都玩不轉,那只有分崩離析,就算金鼎不可惜,可是這不僅僅是金鼎的損失,更是國家的損失,而且這個損失是無法估量的 。
正在這時,顧剛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剛到門口就發現了雲海和馮凱的反常,再往辦公室裡一看,張雲軒頭上扎著七八根針,臉色鐵青的躺在沙發上,地上還有一攤暗紅的血漬,這下可把顧剛急壞了,抓住馮凱的胳膊,就大聲地問道,“老馮,雲軒這是怎麼了?不說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嗎?怎麼會這個樣子?”
馮凱苦笑著說道,“老闆沒事,就是剛剛聽到雲星中槍昏迷了,一下子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