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跟肖志文談完之後,又接著跟孫志明和薛舉做了詳細交代,這就相當於將廣州金鼎這一大攤子徹底的交付出去了。 第二天,張雲軒一大早就到了日軍司令部,順利的見到了司令官酒井隆。 “酒井舅舅,廣州的事情基本上告一段落了,我也要離開了,今天來就是跟你道個別”,張雲軒奉上禮物後,直截了當的跟酒井隆說明了來意。 “哦?”酒井隆有些吃驚的看著張雲軒問道,“雲軒,你這才到了廣州兩個多月,就要離開嗎?” 張雲軒笑了笑說道,“酒井舅舅,我們都是肩負帝國使命的人,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當初我跟您說過我們金鼎的使命,現在廣州金鼎基本上已經走向了正軌,我在留在這意義不大了”, “所以,我也要沿著帝國軍隊的足跡繼續著金鼎的事業”。 這小話說的,既表達了自己對大日本帝國的忠誠,又顯示出了自己的無奈,聽得酒井隆是一陣唏噓。 不由得讚歎道,“雲軒,你是我見到過的最出色的年輕人,也是最有帝國榮譽感的年輕人,我為你取得的成就感到驕傲,也為藤原家能有你這樣的接班人感到自豪”。 “我已經將你在帝國進攻香港期間的無私表現向大本營做了彙報,本想著等到勳章到了以後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不過你放心,等你到了新的地方通知我一聲,我會安排人把勳章送給你,唯一可惜的就是我不能親手把勳章給你佩戴上了”。 張雲軒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個老鬼子還真的很靠譜,金鼎無非就是在鬼子進攻香港期間運送了兩次補給,而且其主要目的還是配合紅黨轉移滯留香港社會名流,沒想到還能得到一枚日本的勳章,這還真是夠諷刺的。 但是張雲軒嘴上還是謙虛的說道,“酒井舅舅,你這一弄,我還真的感覺到慚愧了,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為了早日實現帝國的大東亞共榮,我們金鼎做的這點小事,您還記掛在心上,我實在是感到慚愧”。 “雲軒,話不是這麼說的,你和金鼎的付出我都是看在眼裡的”,酒井隆正色說道,“在廣州,你們金鼎不是最大的商號,也不是根基最穩的”, “但是為什麼在這次作戰中只有你們金鼎能站出來,為帝國軍隊服務呢?這就是使命感,認同感”, “同樣的,在廣州的那些日本商人,他們組成了商會,為什麼就沒有站出來呢?因為他們眼中只有金錢,只有利益,是帝國的蛀蟲”。 “還有,那個陳耀祖,依仗著是汪主席內弟的身份,已經在廣東鬧得不成樣子了,他的那個聯合商貿大規模的走私,基本上到了公開化的程度了,說好聽點是走私,說不好聽點就是在資敵”, “原本我還打算香港事情結束之後,就拿他開刀呢”, “沒想到這傢伙跟你們金鼎合作了,而且也開始為各地的軍隊提供物資了,這樣也就算了”, “其實,我們帝國不介意他們貪婪,我們不缺錢,但是缺的是物資,只要是為忠心帝國的,金錢上的問題好解決”。 “所以說,雲軒這枚勳章你得的名副其實,這都是你對帝國忠誠的獎勵。” “那就謝謝酒井舅舅了,我一旦安頓好了,就給您發報,就等著佩戴上帝國勳章的那一天了”,張雲軒笑著說道。 “呵呵,年輕人,我很看好你”,酒井隆拍了拍張雲軒的肩膀,笑著說道。 “你放心吧,你的金鼎我會照顧的,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你就讓你那個大舅哥直接聯絡我,我會處理的”。 張雲軒告別酒井隆之後,又到了綏靖公署,跟陳耀祖客氣了一番,算作是告別,便坐著汽車離開了。 直到這個時候,開著車的雲海才吞吞吐吐的說道,“雲軒,有人想見你”。 “見我?”張雲軒聽雲海這麼一說,有些驚訝的說道,“什麼人?” 這也有不得張雲軒不驚訝,自從雲海跟在自己身邊之後,兩個人之間相處的還算是融洽,但是雲海的性格比較沉穩,並不像當初雲雷那樣跳脫,所以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並不是很多,更多的時候雲海都是在盡著一個貼身保鏢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