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剛和雲星迴到倉庫的時候,已經晚上快十點了,街上巡邏的警察見識顧大老闆的車連簡單的檢查都省略了。
其實一直稱呼為倉庫,但是這個倉庫現在已經隨著幾方人馬逐漸緊密的合作,已經隔出了幾個房間作為大夥臨時休息的地方,說是臨時休息,其實一旦有任務期間,基本上幾個人都住在這裡。
這不雲星和顧剛一進門,就看見胡德珍、李德森、陳先洲還有兩個兄弟還沒有休息,圍著長條桌子正在喝酒聊天呢。
“呦,你們倆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呢?”胡德珍放下手中的酒杯,開口問道。
“這不是吃完飯,沒事就過來看看”,顧剛笑著說道,接著又問了一句,“今天的情況怎麼樣?”
“不怎麼樣,日本人的戒備明顯加強了,幾個地方兄弟們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陳先洲開口說道。
“嗯,晚上吃飯的時候,我還和雲星兄弟商量來著”,顧剛挨著胡德珍身邊坐了下來,拿過酒杯,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說道,“我們現在這種方式有些不合適了”,
“得調整一下行動方法了”。
“怎麼就不合適了?老顧,我覺得挺好的,儘管還沒有幹掉項正其,但是我們還是成績斐然啊,成功的打擊了日本人和漢奸們的囂張氣焰,而且害的到了重慶方面的認可”,李德森十分不解的說道。
“正因為成績斐然,我們才要改變一下行動方式,要不然就要大禍臨頭嘍”,
“行了,老顧,這也沒有外人,你就別賣關子了,直接說”,胡德珍開口說道。
“哎,當初上海區的事情大家還沒有忘記吧”,顧剛接著就把張雲軒的一番話,說成是自己和雲星商量後的出的結果,詳細的給幾個人分析了一下其中的利弊,以上海區前後兩任區長為例,再說到當初他們做出的成績,以及最後如何覆滅,用事實和結果跟這次幾方聯合行動的行動方式做了比較,到談不上什麼深入簡出,更多的就是擺事實。
等到顧剛說完,幾個人都是相互觀望,半天沒有說話,都沒有想到顧剛和雲星並沒有跟大家一樣,被眼前的勝利矇蔽了眼睛,而是從中發現了危機,這就使得幾個人更加的敬佩起來。
尤其是陳先洲,作為這個小團體新加入的成員,將顧剛陳述的事實,跟自己過往的工作相比較,心中僅有的那點傲氣也隨之灰飛煙滅,沒法比,根本就是沒法比,不管是眼界上、行動上、以及經驗總結上都是沒法比。
這顧剛和雲星兩個人的組合簡直就是天作之合,尤其是在行動過程中不斷地總結得失,這在自己曾經工作中也曾經這樣做過,但是根本就沒有這麼詳細、徹底。
難怪這段時間上海的敵後工作得到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辦?把所有行動都停了?”李德森儘管心裡十分認同顧剛剛才的分析總結,但還是開口問了出來心中的困惑,“項正其的是也這麼放下不做了?”
“這倒不至於,行動不能馬上全都停下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雲星,這時候說出了自己的觀點,“我們逐漸減少行動頻率,縮小行動範圍,繼續麻痺敵人,至於項正其的事情,我們還是要繼續尋找安全通道,其他的也沒有好辦法,強攻是肯定不行的”。
“還有就是,隨著行動次數的減少,我們要把兄弟們分批撤出來,分散開來,保證他們的安全”。
大家見顧剛和雲星已經考慮好了,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第二天中午,黃浦江邊一處吃魚的下酒館,馮凱已經包場了,並且安排了十多個人帶著武器,負責警戒。
張雲軒坐在店鋪中間的一張桌子旁喝著茶,等待著崗村和福田的到來。
馮凱之所以選擇這麼一個簡陋的地方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