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日子總是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轉眼間已到了正月十五,張雲軒也從奉天回到了天津,這趟東北之行行色匆匆,正月初六出門,正月初八到襄城,陪著雲朵和小墨涵一起吃了一頓飯,在家住了一晚上,便直奔奉天,給雲老爺子拜完年之後,緊接著又回到襄城,坐船返回天津,一來一去僅僅用了短短的八天時間。
正月十五,肖家擺了好幾桌,闔府上下歡聚一堂,酒宴過後,肖萬年、張四海、高田、張雲軒以及肖志遠來到了書房。
“呵呵,時間過得真快,新的一年又開始了”,肖萬年笑著說道。
“老嘍,一年趕一年的,一轉眼孫子都滿地跑了”。
“哈哈哈,可不是怎麼著,前幾天看著浩兒扶著椅子,咋吧咋吧的邁著小腿,還真是快滿地跑了”。
張雲軒和肖志文只能坐在一邊,聽著三個老的在那這一句,那一句的閒聊,插不上嘴。
聊著聊著,就又把話題轉移到了張雲軒的身上,“雲軒,去年在外面整整折騰了一整年,金鼎的數量也達到了十家,今年是不是可以留在家裡歇一歇了”,肖萬年看著這個女婿儘管各個方面都很滿意,但是就是事業心太重,常年不著家,這不是個事啊。
張雲軒聽到話題又轉到了自己身上,也是十分無奈,“岳父,可能今天又得讓你失望了,過幾天,我就準備動身了”。
“過幾天就動身?你這是有打算去哪?”肖萬年驚訝的問道,這剛過完年就準備離開了,那什麼時候能回來?還是一走大半年嗎?
張四海和高田也皺著眉頭看著張雲軒,等待他的說法。
張雲軒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呵呵,我原本還想著等過兩天再說呢,既然問起來了,那我就跟大家說一說吧”,
“這次走的不遠,我想去北平看看,畢竟那裡是故都,不管是在政治上,還是經濟上都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去年一年,我們金鼎的重點基本都在沿海、沿河城市,但是就內陸地區來說,還是很大的空白,這樣就形成了南強北弱,東強西弱的局面”,
“這樣跟我們當初金鼎的整體佈局還是相差的太多,所以我想把內陸城市的網路做以進一步的完善”。
“那就從北京開始吧”
張雲軒話一說完,書房裡便陷入了寧靜,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良久,張四海才開口問道,“雲軒,你對北平的情況瞭解嗎?”
張雲軒搖了搖頭,表示不瞭解。
“哎,你個傻小子,什麼都不瞭解,就準備一頭扎進去,還真是不知輕重”,張四海嘆了一口氣說道,“想進北京,你就要對北京的各方面人物有詳細的瞭解,你知道北京的日方最高長官是誰嗎?你知道華北政務委員會是怎麼回事嗎?”
張雲軒依舊搖搖頭。
“北京的日方最高長官就是岡村寧次,華北駐屯軍司令官,當初你熊一舅舅到天津的時候,還專門給他寫過一封信,讓他照顧你,你沒忘記吧”,高田實在是看不慣張四海對兒子的責問,便直接的解釋道。
“這個人雖然跟熊一的關係比較密切,但是你並不能完全相信他,他是個狂熱的軍國份子,凡是對帝國有危害的人,他是一點情面不講,都會出手懲戒”。
“而且此人是個中國通,特務出身的,一戰時期就作為特工人員到青島收集情報,並且作為青木宣純中將的助手,在北京呆了四年多的時間”,
“後來出任上海諜報武官,你們中國人所說的五卅慘案和沙基慘案,有他的身影,而且在瓦解和破壞五卅運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出色”的情報、謀略及交涉協調能力,給參謀本部和外務省官員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並深得他們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