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岡村寧次提出要求這件事情,張雲軒早有心理準備,也做好了他獅子大開口的應對方法,但是沒想到這三個要求提的中規中矩,並不過分,這大大出了了張雲軒預料,也可以說是驚喜。
“將軍請放心,你的要求我全部答應”,張雲軒爽快的答應下來,接著又說道,“另外,由於金鼎不能給北平的軍方提供幫助,我願意將北平金鼎的三層分子分給軍方,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張雲軒心裡明白到了岡村寧次這種地位的人,如果你提出給他個人多少利益,那是對他的侮辱,不僅不會有好的幫助,反而會引起他的反感,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利潤分給軍方,這樣既表現了自己的誠意,也是對岡村寧次和軍方的示好,畢竟在當今的北平,你想要做生意,軍方是繞不開的。
“嗯,這樣也好,我對軍管的那些公司也算有個交代了”,岡村寧次說道,“我的時間確實有限,今天就不留二位了”,
“既然決定在北平成立金鼎了,那就儘快動手吧,做好人員的審查,其他的事情如果有需要,直接找憲兵隊的裡龜隊長,他會全力配合的”。
見岡村寧次已經下了逐客令,張雲軒和高田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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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兄弟,你的猜想沒有錯,虹口區的那棟別墅確實只是個幌子”,顧剛激動地說道,“經過三天的跟蹤監視,我們發現,項正其每天離開駐軍司令部之後,都是直接回到別墅,但是天黑之後,他就會從後面的角門悄悄地離開,具體住在哪,我的人沒有跟上。”
“他的警衛情況怎麼樣?”雲星問道。
“警衛很嚴密,我的人根本無法靠近”,聽到這古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而且每晚從別墅出來之後,都是三輛車,分別開往不同的方向,最狡猾的就是每天晚上的方向都不同”,
“我們無法確定他具體坐的哪輛車,去到哪裡?”
“每天三輛車,三個地方,還每天都不同?”雲星皺著眉頭輕聲的唸叨著,每天三輛車,三個不同方向,這得準備多少個地方?多少處宅院?就算是日本人在重視這個項正其,也不會動用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來安排他,別說是他項正其,就是汪主席住在哪也沒有這麼大的派頭。
那這些日本人和特務這麼大費周章的是什麼原因呢?其實還是在給軍統的人下套,你不是急著除掉項正其嗎?那好,我就給你擺上迷魂陣,你想動手,那就來,只要你的人夠多,拿命墊,那來就是了,正合日本人的心意。
想到這,雲星突然開口說道,“不對,肯定不對”,
“老顧,你們的方向還是錯誤的,這些車,這些人都不是正主,還是鬼子用來釣魚的魚餌,你們還是沒能找到項正其”。
“怎麼會呢?我的人已經跟了三天了”,顧剛十分不解的說道。
“嗯,把你的人撤回來吧”,雲星悶聲說道,“他們已經被發現了,記住斬斷尾巴”。
“怎麼會這樣?我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經過特殊訓練過的”,對於雲星說的話,顧剛還是難以相信,自己這次派出去的人,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淞滬抗戰時候就參加過別動隊的,怎麼就會這麼輕易地暴露呢?可能嗎?
“老顧,相信我,這次我們遇到對手了”。
是的,這次還真是遇到對手了。
上海特高科換了負責人,新任課長福田敏次郎,年後剛剛從哈爾濱調過來,對於這個名字不僅僅是中國人不知道,就算是日本人知道的也很少,可是提到他的老長官滿洲國治安部次長涉谷三郎,那可謂是名聲顯赫了。
作為滿洲國最大的警察頭子,他策劃了軍警一體化,協同關東軍成立討伐隊,大肆圍剿東北抗日聯軍,瘋狂鎮壓和殘殺抗日軍民,使東北抗日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