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的三個兒女跟他一起回到了奉天,雲長風心裡就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大事,要不然不會這幾個人一起開車趕到雲家的。
雲長風收斂了笑容,開口說道,“四海老弟,你就直接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四海這也是感覺到沒辦法了,這件事情早晚都得說,那就直接說吧,想到這張四海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雲長風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聲音哽咽的說道:“雲老哥,我對不起你”。
這一下不僅雲長風愣住了,就是陪在一邊的趙長義也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什麼事情值得張四海這麼大的一個人物鞠躬道歉。
“四海老弟,你別這樣,我可承受不起,有事說事”,雲長風趕緊也站了起來,雙手扶起張四海,餘光又看了看跟張四海一起回來的兄妹三人,之間雲朵用手捂著嘴,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雲海和雲濤也是雙眼通紅,又扭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云霄也是滿臉的悲切。
雲長風心裡就感覺到了不好,便緊盯著張四海,等著他給自己一個說法。
張四海並沒有坐下,而是雙手扶著雲長風的胳膊,輕聲的說道,“雲老哥,上午收到上海發來的電報,說,說,說是雲雷為了保護雲軒中槍身亡了”。
聽張四海這麼一說,雲長風呆若木雞,接著癱坐在椅子上,久久沒有說話。
好半天,才慘然一笑,開口問道,“雲軒沒事吧?”
“沒事,只受了些輕傷”,張四海回答道。
“嗯,那就好,那就好”,雲長風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四海老弟,從上次天津的事件之後,我對這一天就有了心理準備,你不用安慰我,我,我承受得住”。
話音剛落,眼淚就沿著眼角流了下來。
這一刻,滿屋子的人都感覺到心酸,這麼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此刻正承受著喪子之痛,這種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哀,衝擊著每一個人的心房,讓人從骨子裡感覺到悲傷,而又無以言表。
是的,現在這種情況下,所有的勸慰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只能讓這個老人獨自去感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