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毛人鳳的述說,戴笠輕嘆了一聲,“老金也不容易,四十出頭了,還是孤身一人”,
“說起來我跟他剛認識的時候,還是十多年前,那時候他剛回國不久,還跟在少帥身邊,當保健醫生,風多偏偏,躊躇滿志,她的太太也是出身大戶人家。”
“可是三年前,我在重慶再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家破人亡,孑身一人,精神萎靡,一副生無可戀的的樣子,住在重慶的一個小旅館裡,靠典當隨身物品度日了。”
“當時也是處於惻隱之心,讓他加入了軍統,做了專職法醫,可是這幾年你也看到了,老金除了本職工作外,跟任何人不交往,不溝通,原本是一個有才華的人,如果在這樣消沉下去,真的就浪費了。”
“今天的事情,一個是時間緊,另一個我也是想給給他一個宣洩的機會,讓他出出心中的怨氣,好讓他振作起來,用其有用自身為國效力”。
“哎,局座一片苦心呀,但願他能醒悟”,毛人鳳嘆口氣附和著。
就在二人還在辦公室說著金慶來的時候,關雄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四方街的富民商號,抬頭看了看這座三層小樓,還是比較氣派的。
按照樸鬥煥的供述,小樓的一樓是商鋪,二樓是山田的辦公室和會客室,三樓是山田和美智子住的地方。
“小毛,人員都安排好了嗎?”關雄問道。
“隊長,都就位了,警察在外圍,我們的人已經安排在了前後門,白彪已經帶著兩個人偽裝成顧客進去了,就等著我們控制住山田和美智子,他們就動手抓捕店裡的夥計”,趙小毛簡潔的彙報了一下人員的安排情況。
“嗯,那就好”,說完關雄帶著趙小毛還有另外兩名提著公文包的手下,一副成功商人的樣子,走進了商號的一樓。
一進門,趙小毛就假模假式的叫喊道:“管事的,隨時管事的”。
一個四十多歲穿著長袍的中年人,趕緊跑了過來,“您好,先生,您有什麼需要?”
關雄帶著墨鏡,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作為跟班的趙小毛,開口問道:“你就是掌櫃的?怎麼稱呼?”
中年人,微弓著腰,客氣的說道,“免貴姓陳,是商號的前廳經理,您有什麼吩咐”。
“我們是興業公司的,這是我們關雄,關經理,想找你們談筆生意,你能做主?”趙小毛傲然的問道。
“興業公司?”陳經理默唸了一句,然後眼前一亮,興業公司可是宋家的買賣,和孔家的貿易公司一起,壟斷者川渝地區的蠶絲和麵紗生意,這可是皇親國戚開的買賣,現在找上門來要談生意,那肯定小不了,再說就單獨的說身份地位,自己也不對等啊。
“呦,這位先生,這個事其可不敢做主,得請示我們老闆”,陳經理陪著笑得說道。
關雄,又看了他一眼,衝著趙小毛點點頭。
趙小毛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經理,“跟你們老闆通報一聲,我們在這等會”。
“好,好,各位請坐,我去去就來”,陳經理雙手接過名片,衝著一旁的夥計,喊了一聲,“給貴客上茶,上好茶”。
然後,沿著樓梯向樓上快步走去。
關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趙小毛陪著坐在身邊,而另外兩個人,則站在關雄身後。
要不怎麼說,專業的人幹專業二十呢,這些人都是專業的軍統特工,扮啥像啥,就現在關雄這個狀態,妥妥的就是一份紈絝的官商架勢,高高在上,目中無人。
而趙小毛的角色定位就是,跟在關雄身邊的狗腿子,看著主人的眼色行事。
趙小毛打量了一圈,看著自己的人都已經就位了,有看貨的,有跟夥計討價還價的,還有坐在一邊喝茶的,邊對關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