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還真就是說話算話,就這樣跟肖家的哥三還有云雷,在家裡喝了兩天的大酒,愣是一步家門沒出,別說家門了,就是房門都沒出。
那是張雲軒害怕了嗎?這倒跟害怕搭不上關係,他只是不想直接跟這夥人發生衝突,一旦發生衝突,死傷那就是難免的,不管是哪方面的死傷,損失的都是中國人。
當然,張雲軒也可以設個圈套,讓這夥人自己鑽進來,但是那樣的話畢竟瞞不了日本人,那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所以張雲軒就是打定主意,沒得到這夥人確切訊息之前,自己絕不出門找麻煩,而且算算日子,孫超今晚或者明天一早就該回到天津了,如果這群人的身份真像自己推斷的那樣,那有孫超在現場,自己就有很大的把握,把這群人收為己用。
而此時的中村和山下還真就採納了張雲軒的建議,將重要人物和重要場所派人保護了起來,街面上的戒嚴力度也減輕了不少,為的就是引蛇出洞,給這夥人有活動的空間。
但是,這夥人這兩天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動靜,這可把中村急壞了,可是這也沒辦法,只能耐心的等待著。
其實中村很不喜歡這種被動的感覺,可是沒有辦法,特高科的人,袁文會手下的人都排出去了,可就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你不被動的等待,能有什麼辦法?
這就像你有千斤重錘,卻沒地方落下一樣,沒有目標,人你有再多的人,再大的勢力,那也是沒辦法。
不過,這也是這段時間以來,天津最平靜的時候,或許這就是爆發前的寧靜吧,中村這樣的安慰著自己。
而孫隊長等人此時對外面的情況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中村已經放下魚餌,等著自己上鉤呢。
他們是在聽了王海的話以後,真正的對張雲軒重視了起來,現在正躲在醬菜廠制定著計劃,準備幹票大的,將張雲軒逼出來抓住,好問出孫超等倖存人員的下落。
這時候就用到王海了,他在天津潛伏這麼多年,叛變後又在警局工作了一段時間,無論是對天津的地形,還是各方勢力的分佈,以及日本人和警察的行動方式和習慣都瞭如指掌。
雖然王海知道自己是必死的結局,但是現在他還是盡心盡力的為孫亮等人出謀劃策,不為別的就當為自己的罪孽贖罪了,也好死了以後有臉面去見被自己害死的兄弟們。
“孫隊長,你們打算襲擊金鼎這沒有任何意義,那就是一個空殼子”王海聽完孫亮說的以後說道,
“別看金鼎是張雲軒一手操辦起來的,可大股東是日本人,你別說襲擊金鼎了,你就是把整個金鼎都燒了,那跟他也沒多大關係,著急的只能是日本人”。
“那你說怎麼辦?”那個叫做二子的年輕人問道。
王海眯著眼睛,想了想,“既然張雲軒是在貨運碼頭回的家,那他肯定是跟著貨船一起回的天津”,
“貨船?貨船!對,就是貨船”,說到這王海眼前一亮,張雲軒用的貨船可不是平常的貨船,那是日本海軍的運輸船,要是真的能在貨船上做點文章,那張雲軒肯定就坐不住了,一定會離開家,趕到現場看看的。
“什麼貨船?”孫亮開口問道
“你們還有多少炸藥?”王海並沒有回答孫亮的問話,而是有些興奮地反問道。
“炸藥?我們沒有,就還有兩箱迫擊炮彈,兩箱手榴彈”,孫亮這時也是眼前一亮,“你要炸船?”
“沒錯,就是炸船”,王海說道,“金鼎的貨船給別人的不一樣,那是日本海軍的運輸船”,
“你們要是能把船給炸一艘,那張雲軒肯定就坐不住了,一定會出來的”,
“到時候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在路上是抓啊,還是殺啊,就看你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