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還真是高開低走,前半段老友相聚,舉杯暢飲,後半段領導批評,下屬聽訓,多少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那你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有,這只是個開始,儘管張雲軒否定了雲星和顧剛的這個行動,但這並不意味著鋤奸行動就此結束了,而是張雲軒開始接手了,那其他人只有聽從吩咐的份。
這並不是說張雲軒就有什麼高明的計劃,而是為了兄弟們的安全考慮,拿兄弟們的命去換一個叛徒的命,張雲軒始終是覺得虧本了。
那怎麼辦?其實也簡單,雲星他們不是已經知道了項正其躲藏的那個安全屋還有一條通往外面的逃生通道嗎?那既然有線索了,就從這個方面入手就是了。
晚飯後,大夥各回各的房間,顧剛和雲星則是跟著張宇軒一起走進了辦公室。
“雲軒,你剛才的一番話,可真是讓我汗顏啊”,顧剛坐下身子,羞愧的說道,“我在上海灘生活了大半輩子了,見過了太多的事情”,
“可是沒想到,這次就忘了以前 血的教訓,差點鑄成大錯”。
“老顧,這跟你沒關係,計劃是我指定的,行動是我指揮的,責任都在我”,雲星當然不能讓顧剛把責任都攬過去,畢竟相對於關係遠近來說,顧剛也只能算是個外人,並不是金鼎的人,更何況實際情況就是自己是行動的總負責人,不能讓別人替自己背黑鍋。
“好了,你們倆也不用爭著做檢討了”,張雲軒擺手阻止了兩個人繼續說下去,“我並不是說你們做的都錯了,只是說你們處理問題的方式有些問題”,
“當然,按照軍統的行事風格來看,你們現在做的更對重慶方面的胃口,不管怎麼說,畢竟你們這麼做讓重慶方面的面子上更好看一些,對於後方的輿論影響更大一些,也可以增強國人抗日的信心”,
“這都是正面的,十幾個人的傷亡跟這些比起來,在重慶方面來說也是可以接受的”。
雲星和顧剛兩個人都沒有插話,而是靜靜地聽著。
這時候,吳文婷輕輕的敲了敲門提著水壺,走了進來,給三個人倒上茶,轉身就要往外走。
“文婷,你也坐那,一起聽聽,年輕人還是要多接觸些具體事務的,這樣才能成長”,張雲軒老氣橫秋的留下了吳文婷。
但是這一番話卻沒有絲毫讓三個人感覺到有什麼不合適,畢竟不管是眼界,還是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張雲軒都比他們強的太多,太多。
所以吳文婷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聽著張雲軒繼續說下去。
“重慶方面的嘉獎,對於兄弟們來說重要嗎?當然重要,那是他們拿命換來的”,
張雲軒繼續說道,“但是我的看法不同,我認為誰都只有一次生命,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任務的成功那是不值得的”,
“跟日本人的鬥爭是長期的,不是一下子就能決出勝負的,至於整個抗戰的形勢,我就不跟你們多說了”,
“現在就說說眼前這件事情,剛才我讓你們把所有的行動都停下來,也是為你們的安全考慮,至於你們說的那處安全出口,但現在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雲星搖了搖頭,說道,“真的是沒有頭緒,據那個管家說,這個安全通道是肯定存在的”,
“當初張嘯林投靠日本人之後,經歷了幾次暗殺,所以他特意讓人把別墅的地下室修建成了安全屋,然後又找了另一批人修建的安全通道,修完之後,那夥人就被安排離開了上海,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現在張嘯林都死了這麼久了,這條安全通道的出口、入口,誰都不知道了”。
“出口在哪不知道,那入口就在安全屋裡,也沒人知道嗎?日本人也沒發現嗎?”張雲軒不解的問道。
“日本人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