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以後,矢田夫婦以參加上海市政府中秋晚宴的名義,離開了日本領事館,在紅黨的精心安排下離開了上海,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第二天,當領事館向憲兵隊報案說矢田夫婦失蹤的訊息以後,崗村沒有絲毫的隱瞞,趕緊報告給憲兵司令納見敏郎,緊接著上海全城戒嚴,憲兵和警察四處搜尋,毫無結果。
為此崗村特意來到金鼎,對張雲軒展開了詢問。
“張先生,實在對不起,由於你和矢田領事的關係,我不得不向你詢問”,崗村來到張雲軒的辦公室,客氣的說道。
“哎,崗村君,關於矢田領事的事情我也是剛剛聽說,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張雲軒深表遺憾的問道。
接著,沒等崗村再繼續追問,張雲軒就將自己和矢田有關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矢田領事跟我的舅舅藤田熊一算是老朋友了,所以當初我當剛到上海的時候,就登門拜訪他,在上海金鼎的成立的過程中,矢田領事確實幫了我不少忙”。
“因此,我每次到上海,都會理解性的去拜訪他”,
說到這,張雲軒頗有深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當然,崗村君,你也知道,作為金鼎的朋友,平時經濟上的資助還是有些的”,
“這次我回到上海,也只是在我回來當天的晚宴上見過矢田領事,晚宴之後,他和陳市長還有李士群主席又到了我房間閒聊了一會,我看天色晚了,就讓雲星給他開了個房間,在飯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一起吃過早飯,就分開了,從那以後就沒再見過”。
“崗村君,你我之間也沒有外人,我想問一下,矢田領事的事情,你們憲兵隊是怎麼定義的,是失蹤了?還是發生了意外?”
崗村跟張雲軒打了這麼長時間交道,自然也瞭解他的為人,其實算不上一個多事的人,也不是一個跋扈的人,可是現在卻問到了矢田的事情,看樣子也是關心則亂,畢竟矢田一直都是拿他當後輩子侄看待的,這個時候就這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肯定是是擔心的。
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能夠表明矢田的具體去向,但是基本上可以肯定是離開上海了,這也不算什麼秘密,就算自己不說沒用不了多長時間,張雲軒也會從其他渠道知道因果的,還不如自己現在跟他說一說,也算是賣個人情了。
想到這,崗村開口說道,“張先生,這件事情真實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但是,根據現有的線索來推斷,矢田領事可能已經離開上海了”。
“離開上海?什麼意思?”張雲軒當然清楚,矢田已經離開上海了,而且為什麼離開的也知道,但是這個時候只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去年的佐格爾間諜案你知道嗎?”崗村問道。
張雲軒茫然的搖了搖頭,“崗村君,你知道我只對生意感興趣,你說的這件事情,還真不知道”,
“佐格爾?聽名字不是日本人啊,美國的?還是英國的?跟矢田的失蹤有關係嗎?”
“是的,這個佐格爾確實不是日本人,他是德國人”,崗村默默地說道,
“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我們同盟國的盟友,居然是蘇聯間諜,在動靜成立了一個間諜組織叫拉姆扎,成員包括德國人、美國人,還有一些日本的精英人士,這其中就有近衛總理大臣的私人助理尾崎秀實,以及他的下線中西功,他們源源不斷的將帝國經濟、軍事情報傳遞給紅黨和蘇聯人,對帝國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
“直到去年,帝國才破獲了這個國際間諜案,前段時間才把中西功抓捕送回國內”。
“那這個矢田領事有什麼關係呢?”張雲軒又問道。
“中西功在同文書院讀的書,矢田是他的老師”,崗村接著說道,“在學校的時候,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