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軒從酒井隆的話音中聽出了日軍計劃對香港動手的大概時間段,心裡反而踏實了,在他的想法中,別說半個月的時間,就算是隻有三天時間,以金鼎現在所掌握的船隻數量,將滯留在香港的幾百名流轉移出來,也是綽綽有餘的,但是事情真的像他想的這麼簡單嗎?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談完金鼎今後的運營之後,張雲軒拒絕了酒井隆邀請他一起吃午飯的要求,帶著雲海坐著在憲兵隊長野間的親自護送下又回到了金鼎。
只不過,再回來的路上,野間的態度更加友好了,甚至有點吧唧的成份在裡面,是的,原本以為張雲軒有著藤原家的背景,必要的尊重還是需要的,但是在酒井隆辦公室,張雲軒的那一聲“酒井舅舅”叫出口之後,野間就知道這個叫做張雲軒的年輕人絕對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自己必須交好他。
等到了金鼎,野間率先下了車,恭恭敬敬的為張雲軒開啟車門,並且鞠躬道別,這一幕將站在二樓窗前的肖志文和孫志明看的一愣一愣的。
等到張雲軒和雲海上樓走進辦公室,孫志明趕緊迎了過來,開口問道,“老闆,什麼情況,這個小鬼子怎麼還鞠上躬了”?
沒等張雲軒說話呢,雲海在身後笑著說道,“孫哥,你不知道吧,好傢伙,雲軒這又認了一個舅舅”
“舅舅?誰呀?”
“還能是誰?就是這幾天我們求而不見的日軍二十三軍司令官酒井隆將軍唄”,雲海有點充滿調笑的說道,“雲軒就是牛,這一見面就又多個日本舅舅出來,哈哈哈”。
說完,雲海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雲海這麼一說直接把孫志明和肖志文兩個人幹蒙圈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這怎麼到了廣州還認上親了呢?
張雲軒狠狠地瞪了雲海一眼,坐了下來,才對二人解釋道,“你們知道,我外公是日本士官學校的老師,教過的學生不計其數,恰巧酒井隆當年也是外公的學生,又跟我舅舅關係不錯,所以就這麼著多了個舅舅。”
這麼一說兩個人才恍然大悟,肖志文開口說道,“這也就是你外公有個頂級貴族的身份,要不然就算是自己教的學生,情誼也沒辦法維持這麼久”。
“嘿嘿,這不就好辦了嗎?”孫志明在一旁笑著說道,“那我們金鼎下一步的計劃就可以順利的多了”。
廣州省政府辦公樓
“主任,剛得到訊息,就是那個剛成立的金鼎,他們老闆今天被請到日軍司令部,在那停留了兩個多小時,不知道具體談了些什麼?”警察廳廳長王培德微弓著腰低聲的彙報著。
坐在辦公桌後面,戴著眼鏡,一身中山裝的中年人,“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麼這個中年人是誰呢?就是現任偽南京政府駐廣州綏靖公署主任陳耀祖,說起這個陳耀祖身份可不簡單。
陳耀祖,廣東新會人,汪精衛妻子陳璧君之弟。早年在廣東高師畢業後留學日本。1910年加入中國同盟會。1926年11月,任廣東省政務委員會委員。翌年3月,代理廣東省建設廳廳長,7月去職。11月任廣州市工務局局長。1932年1月,代理國民政府鐵道部常務次長,1936年4月去職。翌年6月,任廣東省政府委員。1938年依附汪精衛充當漢奸。翌年9月,任汪偽“國民黨廣東省黨部主任委員”。1940年4月任汪偽“廣東省政府代理主席”兼“建設廳廳長”和“省保安司令”。翌年8月兼任汪偽“廣州市綏靖公署主任”。10月任汪偽“軍事委員會委員”,中將軍銜。(注1)
“那您看您是不是也跟這個張雲軒見見面呢?”作為陳耀祖鐵桿狗腿子的王培德試探的問道。
“哎”,陳耀祖嘆了一口氣,其實在張雲軒從上海動身前往廣州的時候,陳耀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