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海擺擺手打斷了張雲軒的話,接著說道:“我並沒什麼好失望的,這個是到能混日子的警察,就算敬業了,沒有與百姓為難,這也是我沒有多管你的原因,說明你還有底線,有良知”。
聽到父親這麼說,張雲軒心裡確實有些不好受,自己警察的身份只是掩護,只從在警官學校加入軍統以後,自己對警察這份職業就沒有了以往的嚮往之情,尤其是在偽滿洲國的地界上,如果不是掩護身份的需要,就這給日本人當狗,當順民的日子自己一天都不想過,但是又不能對父親說。
“這次我帶著婉兒到家裡住一段時間,也是為了你們二人有機會接觸一下,如果都覺得合適,來年春天,你們就完婚,你肖伯伯也是這個意思”。
“父親”
“你聽我說完”,張四海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道:“等你們完婚之後,你就別在警局幹了,我把天津那塊的生意給你,你到天津去吧,離開襄城這個爛泥塘。”
“父親,我走了,你怎麼辦?”張雲軒理解父親的心情,也擔心自己離開襄城後父親的處境。
“哈哈哈哈,我?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在東北,日本人不敢把我怎麼樣,只要我不公開抗日,誰都動不了我,關東軍、滿鐵、憲兵隊、特高課都有我當年的學長、同學,我只安心的做生意,就不會有什麼麻煩”,張四海說的還真沒錯,他在日本的同學,遍佈日軍的各個部門,有都是當打之年,其中不乏位高權重的,不要說在東北,就是在整個日軍體系中都有。
張雲軒想想也是,自己的父親沒什麼好擔心的,但是自己怎麼跟軍統交代呢?還有未曾正式接觸上的紅黨,自己不能就這麼走了,得把組織關係建立好了,好歹還有時間。
正在這時,家人走了進來,說道:“老爺,少爺,憲兵隊的佐藤來了。”
“哦?他來幹什麼,就他自己嗎?”張四海問道
“是的,就他和司機”
“嗯,讓他進來吧。”說著張四海的臉色沉了下來。
不大功夫,佐藤穿著一身灰色西裝走了進來,說道:“聽說四海兄到家了,我專門來拜訪。”
說著讓司機把禮物放在了茶几上。
“佐藤,你鼻子夠靈的,我剛到家,你就知道了”,張四海沒慣著他,開玩笑的說道。
“哈哈哈,四海兄還是那麼幽默”佐藤哈哈一笑,並不介意,當初在日本的時候二人住在一個宿舍,關係莫逆,開玩笑都是常態了。
張雲軒倒了一杯茶放到茶几上,請佐藤坐下,心裡卻想著,這個不速之客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