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貴南的小心思怎麼能瞞得過張四海這樣的老傢伙,電話接通那一刻,不由得用眼角瞥了他一眼。
“你好,我是襄城的張四海”,張四海自報家門,然後問道,“雲軒在家裡嗎?”
“啊?是張老爺呀,雲軒少爺還沒起床,您是有什麼事嗎?”電話那端問道,“要是不急的話,等他起床後,我轉達給他,昨晚跟家裡的幾個少爺喝多了”。
“嗯,還是麻煩你叫他一聲吧,就說家裡來了貴客,想跟他通話”,張四海說道。
“好的,那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叫雲軒少爺過來聽電話”,
這時電話那段傳來詢問的聲音,“誰的電話”?
“回老爺,是襄城張老爺的電話,說找雲軒少爺,我這就去叫”,
“嗯,那你去吧,我先跟他聊兩句”,接著電話裡傳來雲長風老爺子爽朗的笑聲,“哈哈,四海老弟,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吧”。
“哈哈,雲老哥託您的福,我一切都好,您身子骨還硬朗?”張四海寒暄道。
“好著吶”,接著雲長風開玩笑說道,“你這是想兒子了,才給家裡打電話的,什麼時間有空到奉天來,我們老哥倆喝點”。
“老哥,看您說的,我這也是剛從天津回來,等過段時間我專程登門拜訪,你可要準本好好酒啊”,
“呵呵,放心吧,家裡就酒多,管夠”,接著雲長風又問道,“雲軒昨天剛到奉天,你這麼急著找他,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他一個警校的同學到家裡來了,想跟他通個電話”,張四海說道,
是的,在張四海眼中,這個小李勇遠比安藤貴南的分量重多了,他畢竟是兒子在純真年代的摯友,可不是你一個日本人可以比擬的。
“哦,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發生呢”,雲長風說道。
兩個人聊了一會,張雲軒接過電話,一聽就是宿醉未醒的樣子,迷迷糊糊的問道:“老爹,你怎麼把電話打到這來了?”
“哼,還沒醒酒呢”,張四海聽見兒子的聲音,沒好氣的說道,“你警校的同學李勇到家裡來了,想跟你說話”。
“你說誰?”張雲軒明顯的一愣
“冰城的李勇,還有那個什麼株式會社的安藤……安藤貴南”,張四海說到安藤貴南的時候,故意的想了想,表現得好像是忘記了他的名字一樣。
這弄得安藤貴南尷尬不已,但還不能說什麼。
“呵呵,老爹,我有點明白了”,電話裡張雲軒呵呵一笑,說道,“你讓李勇聽電話”。
張四海將話筒遞給李勇,自己換到佐藤身邊坐下。
“雲軒,我,李勇啊”,李勇接過電話說道,
兩個人在電話裡聊著。
這邊張四海衝著坐在對面的安藤貴南問道,“安藤先生,你這是專程從冰城來找雲軒的嗎?”
“是的,張老先生”,安藤貴南客氣的說道,“我們在襄城分社的負責人跟張雲軒先生髮生了點誤會,我就是專門為這件事情來的”。
“哦?雲軒剛到家沒幾天,怎麼會跟你們發生誤會呢?”張四海這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扭頭又衝著佐藤問道,“老佐藤,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誤會嗎?”
這話問的佐藤老臉一紅,心說,你個老狐狸,你兒子跟青田株式會社發生衝突,死傷數十人的事情,在襄城都傳開了,你還能不知道,哼,你打的什麼算盤,我能不知道,無非就是想在安藤身上再把下來一層皮,心真黑。
可是現在張四海問到自己了,自己也不能說不知道吧,便開口說道,“啊,前些天,雲軒跟青田株式會社的山本發生了點衝突,死傷了一些人”,
“我想著都是帝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