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刑,這個結果不管是對即將死去的兄弟們,還是對自己來說都是太殘忍了。
此刻陳恭澍心裡真是後悔,當初被俘的時候,為什麼沒有一槍了結了自己,那樣就不用接受現在的這種煎熬了,可是世界上哪有後悔藥賣呀。
而現在這種情況,自己還有什麼拒絕的權利嗎?答案是否定的。
就在陳恭澍剛要開口的時候,李士群說話了,“陳先生,我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是很殘酷的,但是沒辦法,這是必須去做的”,
“按照崗村隊長的意思,不是讓你去觀刑,而是讓你親自動手,槍斃他們,但是我理解你的心情才做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也希望你能理解,畢竟很多事情還是要尊重日本人的意見的”。
“更何況,對於你剛才提出的要求,已經是很過分了,如果你不交一份投名狀,那我們對你也沒有約束力了,萬一哪天你要是再回到軍統,那僅僅是一份自白書,對我們來說太蒼白了”。
“投名狀?”,陳恭澍嘴裡充滿了苦澀,沒錯,這就是投名狀,一旦自己在槍決現場的照片登上了報紙,那不管是不是自己親自動的手,都坐實了自己投遞叛國,槍殺同胞的罪名,也就相當於把自己的後路徹底堵死了,想要回頭,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只能一條心的跟著日本人一條道走到黑。
可事到如今,自己別無選擇,只能點頭答應了。
“好吧,李主任,我答應了”,陳恭澍抬起頭,坐直了腰板,此時的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掃此前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
聽到陳恭澍的答覆,李士群滿意的笑了,這幾這麼長時間以來費盡心機做的局,終於取得了滿意的成果,這不僅僅是一場力量上的碾壓,更是智力上的勝利,經過這件事以後,陳恭澍想回頭都沒有辦法了。
“好,恭喜你,陳先生正式投身光明”
當天下午,在此次行動中被抓的許嚴峻等二十名軍統人員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並且邀請記者拍了照片,並且給身穿黑色皮衣的陳恭澍來了一下張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