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樣,已經是既成事實了,自己也想盡辦法營救了,事到如今只能安頓好救出來的那二十五個人了,別的事一點辦法都沒有。
再說陳恭澍,在給軍統安排在法租界巡捕房的內線打過電話後,便來到了許嚴峻新的安全屋,但是等待他不是自己的老戰友,而是76號的萬里浪。
“不好意思,先生,我走錯門了”,陳恭澍鎮定的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呵呵,你沒走錯”,萬里浪笑呵呵的說道,“既然能找到許書記的新住所,說明先生的身份不簡單,我看還是給我回去好好聊聊吧”。
陳恭澍背對著萬里浪,雙眼微眯,伸手向後要抹去,就準備魚死網破。
可是還沒等手槍掏出來,就被萬里浪身邊的幾個特務按住了手腕,搜走了手槍,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曾經的軍統第一殺手,此時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呵呵,這位先生怎麼稱呼”,萬里浪笑呵呵的來到陳恭澍面前,接著說道,“到了這時候,再隱瞞身份就沒什麼意思了,你看可否賞臉先自我介紹一下”。
此時陳恭澍心裡這個恨啊,為啥沒有第一時間就幹掉萬里浪,那樣的話就算是死也拉了一個墊背的,現如今成了階下囚,那接下來迎接自己的就是不斷的審訊,殘酷的刑罰,對於這些陳恭澍都有心理準備,陳恭澍自己也是特務,軍統局的酷刑種類比日本人多,而且行刑裝置花樣百出,很多都是從美國買來的高階貨。陳恭澍對自己的下場一清二楚,他也沒想過活著出去。
所以此時只是怒視著萬里浪,一言不發。
而萬里浪在陳恭澍到上海之前就已經成了叛徒,對於陳恭澍也是隻聞其名,不識其人,儘管此刻心中有諸多懷疑,也沒辦法確認,但不管怎麼說,能在上海區書記的住所抓到的人,肯定是條大魚,所以態度還算客氣。
“既然先生不可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吧”,說完,萬里浪一揮手,讓手下把陳恭澍押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