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生產的”，張雲軒說出了自己的合作條件。

“為日本人賺錢？那還不如讓廠子直接關門呢！”

“呵呵，據我所知，大恆紗廠有兩千四百多名工人，章先生關了廠子，章家自是不愁吃喝，那這兩千四百多個工人去哪吃飯呢？兩千四百多個家庭，上萬的人口又去哪吃飯呢？”

張雲軒此話一出，章先生頓時語塞，是啊，章家不愁吃喝，可工人怎麼辦？工人的家庭怎麼辦？

看著章先生陷入思考，張雲軒接著說道：“跟我合作，也並不意味著章家就成了漢奸，雖然金鼎在天津的商號還沒開業，但是章先生應該有所耳聞，我們做的是專營，說白了就是合法的走私，我們的銷售網路也不僅僅限於滿洲國和華北地區，我們面對的是整個中國市場，這樣各方利益均得，工人們生活也有了保障，章先生，這麼算的話，你作為我們的供貨商，還委屈嗎？”

“這？哎，肖兄剛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章先生站起身來，雙手抱拳，向肖萬年賠罪。

“章先生，是我沒有把話說清楚，無妨，無妨”，肖萬年客氣的說道。

“二位，我現在腦子比較亂，請容我思考一番，三天內，我給你們答覆，可好？”章先生開口說道。

“章先生，慎重考慮是應該的，不管最後我們是否能合作成功，我都要送章先生一份大禮”，張雲軒笑呵呵地說道。

“哦？就怕到時候會讓張公子失望的”

“不要緊，下午你派人，直接到憲兵隊找中村隊長辦理手續，把廠裡的棉花先運回來，讓廠子動起來，也人工人們過個好年。”

章先生一聽，大吃一驚，這份禮物可太重了，趕緊問道：“張公子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跟中村隊長打過招呼了，是真是假，去了不就知道了”。

離開了章家，二人坐上汽車。

“雲軒，金鼎還沒在天津開業，你這時候就讓我帶你拜訪這麼多人，是否急了點？”肖萬年問道。

張雲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肖伯伯，你沒感覺到天津商界已經是一片死水了嗎？日本商人趾高氣昂，中國商人低眉順眼。”

“哎，這有什麼辦法？畢竟是日本人佔著天津”，肖萬年無奈的說到

“是呀，這就是我拜訪他們的原因，我就是要讓中國商人都動起來，我就是要做一條攪亂天津商界的鯰魚精”

張雲軒語氣平靜地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只有鯰魚效應，才能讓中國商人有動起來的意願，才能有生存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