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離開後,張四海也從樓上下來了,其實張四海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了,沒見佐藤的原因,也是由於,最近佐藤明顯有點不知道好賴了,有點擺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雲軒,明天就要去奉天了,都準備好了嗎?”張四海問道。
“老爹,你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嗯,禮物要重些,禮節要周到,雲老爺子是個老派人,講究這些”,張四海拄著文明棍,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我知道”,張雲軒答應道。
這次去奉天,時間安排的很緊張,最多在奉天呆上一天,還有四天就過小年了,把老爹自己扔家裡,不是那麼回事。
“呵呵,臭小子,今天的表現不錯”,張四海笑著說道。
“都是老爹教導有方”
張四海笑呵呵的拿這手裡的文明棍點了點張雲軒,說道:“這次去天津,別的沒學會,就學會油嘴滑舌了,昨天到家屁股都沒坐熱,就跑了,說說吧,天津的事情豆瓣的怎麼樣了?”
張雲軒,想了想,組織了一下語言,就開始給老爹介紹了一遍在天津期間發生的事情,
接著說道:“其實,我們原本就把事情想得過於複雜了,人地兩生固然是事實,但是有了憲兵隊、特高課的配合,人本商會和一些漢奸商人就已經解決了,不會構成什麼麻煩,等天津金鼎成立了,給他們點湯喝,也就都說的過去了。”
“這次遇到的難點,恰恰是一些愛國的民族實業家,他們的工廠狀況並不好,原料短缺,銷路被封鎖,管理層受到日本人的恐嚇,又要受到日本人的欺壓,逼著他們低價賣廠,可以說他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強頂著日本人的壓力,開工生產,其實整體已經不賺錢了,但是還是堅持,為的就是能讓工人和背後的上萬家庭多少還能有口飯吃。”
“跟他們的談判是最累的,就算有肖伯伯在中間周旋,依然不被認可,一聽金鼎是跟滿鐵合作的,都認為是漢奸商行,是為了搜刮民脂民膏,進一步壓榨中國國民而成立的。”
“那你是怎麼做的?”張四海聽張雲軒這麼一說,也如身臨其境般,確實如此,不被人家認可,你還如何去談合作,同時也被這些愛國商人所感動。
“呵呵,還能怎麼做,找個關鍵點破局唄,正趕上那段時間大恆紗廠的棉花原料被日本人扣押了,逼得老闆章先生走投無路,都準備破產了”
“我就找到憲兵隊的天津中村隊長,許諾了他一些利益,把棉花要了出來,然後肖伯伯帶著我登門拜訪了章先生,還是費了不少口舌的,就是這樣子,他也沒有答應,知道我要返回襄城的時候,快上船了,他才追到碼頭,答應下來合作的事情,然後我就把他扔給大哥肖志文了,估計其他的人也不會又什麼難度了。”
“哎,雲軒,難為你了”,聽著張雲軒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張四海就在生意場了,豈能不知其中的艱難之處。
“這有什麼難為不難為的,都是自家的事情,老爹,過完年我就要去天津了,襄城留你一個人在,我真的不是很放心,你的身體撐得住嗎?”張雲軒關切的問道。
“呵呵,你不說了嗎?都是自己的事情,撐得住也得撐,撐不住也得撐,要不然,金鼎就真成了日本人搜刮老百姓的工具了,何況不是還有云朵呢嗎?”張四海說道。
“你真的覺得雲朵可以嗎?”
“嗯,應該沒問題,你不要小瞧這個女孩子,她腦子裡還是有東西的,而且一旦她接受了,雲家還會派些人手過來,這樣就更方便行事了。”
張雲軒也明白老爹的想法了,按照金鼎現在的規模,張家的人勉勉強強夠用,但是一旦正常運作起來,起碼現在的人手需要翻三倍,這樣的話,就造成無人可用的局面,那麼日本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