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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金慶來的蛻變

“惡魔,惡魔,你快住手,我說,我說”,躺在另一張解剖臺上的日本人終於崩潰了,大聲的喊叫著。

金慶來扭過頭,看著說話的日本人,聲音依舊溫柔,可是目光卻冷若冰霜的問道:“你確定想說了?不反悔了?”

“確定,我確定,我說,我全都說”,那個日本人腦袋瘋狂的撞擊著金屬床,聲音嘶啞的喊叫著。

可能有人說,這不是扯淡嗎?酷刑都堅持過來了,沒有開口,怎麼金慶來就割了兩個眼皮,說了幾句話,就讓一旁看著的職業特工崩潰了?是不是有些誇張,不切合實際呢?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皮肉之苦帶來的疼痛是可以忍受的,而且絕大多數的特工都經歷過反刑訊訓練,他們甚至可以自我催眠,用意轉移刑訊帶來的痛苦,有的放聲嘶吼,有的緊閉雙眼默默忍受,更有甚者甚至會一動刑就暈厥……

手段層出不窮,其實都是用來抵抗刑訊的一種手段。

但是金慶來,作為外科醫生,現在專職的法醫,對於人體結構的把握是他們所不能比擬的。

就像剛才,割掉犯人的眼皮,雖然造成的傷害遠不及刑訊帶來的傷害大,但是再配合上他的言語,這就造成了心理上的衝擊。

肉體的痛苦你可以抵抗,但是心理的衝擊卻是無法承受的,就像現在的警察審問犯人一樣,首先要做的就是突破罪犯的心理防線,一旦開啟心靈的缺口,那麼就是你想問什麼,都能問的出來。

所以這個日本特工心理崩潰了,面對未知領域帶來的未知恐懼,什麼專業的訓練在這一刻都不好使,否則等待他的就是視覺的衝擊,精神的折磨。

唯一的解除恐懼的辦法就是,儘快招供,求個速死。

金慶來看這件這種情況,扭頭對一邊的助手說道,“把他推到隔壁房間,處理一下傷口”,

接著又對兩個負責審訊、記錄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問吧,我就在門外”

說完便推門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專業的審訊人員。

一走出房間門,金慶來就靠在了牆壁上,摘掉沾滿鮮血的手套和口罩,雙手顫抖的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拿出一根菸叼在嘴上,打火機卻怎麼也打不著了。

這時聽得“啪”的一聲,一簇火苗亮了起來,給他點燃了香菸,接著一個溫暖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金慶來抬起頭一看,毛人鳳已經站在他身邊了,“毛主任,我……”

毛人鳳沒等他說完,便說道:“老金,你做得很好,不要有心理負擔,日本人算不得人,你拿他們當作畜生就好了”。

說完,嘆了一口氣,走了。

對金慶來來說,這種感覺很不好,自己雖然見慣了傷口、鮮血、屍體,但那都是工作需要,當醫生的時候,每天都弄得血裡呼啦的,可那是救死扶傷,挽救生命,做了法醫以後,成天跟屍體打交道,可那也是一份工作。

但是今天的事情,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屠夫、一個劊子手、或許更像那個日本特工說的——惡魔。

儘管心裡對日本人有著徹骨的恨,但是自己面對他們的時候,可以從容的用刀殺死他們,用槍殺死他們,甚至可以徒手掐死他們,可今天自己做的事情,已經突破了自己的心理底線,確實難以接受。

當兩名審訊人員從解剖室出來的時候,看見金慶來依舊站在門口,便客氣的對他表示了感謝,但是眼中透露出來的那種恐懼,更加刺激了金慶來。

望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金慶來無奈而又猙獰的笑了笑,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他將不再是單純的一名法醫了。

戴笠拿到口供後的第一時間,就派出了行動隊,對這個諜報小組的其他人員進行了抓捕。

原來,招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