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天一夜的海上航行,張雲軒等人終於到了上海,而這次一行人也是低調而來,誰都沒有通知,所以也沒有人迎接,而是坐了幾輛黃包車,直接就來到金鼎,這一下可把馮凱震驚到了。
“老闆,你這回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到碼頭迎接你啊”,馮凱跟在張雲軒身後,一邊上樓,一邊說道。
“呵呵,老馮,我還是多大的人物嗎?還得迎接”,張雲軒笑著說道,“怎麼樣,聽說這段時間上海很熱鬧啊”。
“那可不是,熱鬧是真熱鬧,我們都貢獻出去了一個倉庫”,馮凱苦笑著說道。
“三哥”,張雲軒扭過頭衝著雲海說道,“你去給小刀,安排個房間,以後這小子就跟我們住一起啦”。
“好嘞,我把行李放下的 ”,
來到了張雲軒的辦公室,吳文婷立馬恢復了自己的角色,奉上一杯熱茶,遞過熱乎乎的毛巾板。
“文婷,你給顧剛,茂森,孫超都打個電話,讓他們晚上回來吃飯,有段時間沒見了,熱鬧熱鬧”,張雲軒一邊擦著臉,一邊說道,“讓廚房準備火鍋”。
吳文婷點頭答應,接過毛巾板離開辦公室去安排了。
“坐吧,老馮,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還值得你發電報催我回來”,張雲軒坐到自己的老闆椅上,喝了一口茶,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二郎腿,等著馮凱給自己介紹情況。
馮凱一臉苦相的說道,“具體的情況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詳細”,
“就是過完年之後,突然報紙上開始大肆宣傳國軍方面的一個頭像將領,好像是第三戰區的一個炮兵副司令”,
“對這個人的宣傳,看起來跟以往並不一樣,有點過火了,基本上就是幾天一次,並且配發前線的戰報,說是幾月幾日根據項正其將軍提供的情報,我軍予以國軍第三戰區某部毀滅性打擊,基本上就是諸如此類的套紅頭版”,
“這就引起了國府方面的強烈不滿,據說還驚動了委座,大怒之下對其下了必殺令”,
“先是胡德珍的上海行動總隊出手,結果中了埋伏,損兵折將,死了十多個弟兄,沒轍了,顧剛找了過來,請求雲星出手”,
“這不就給天津發電報,想著徵求一下你的意見,可是說你去北平了,沒辦法只好找到雲星商量,雲星就答應了下來”。
“這幾天,上海處處發生襲擊事件,就是他們搗鼓出來的,為了做的比較逼真,雲星還要求我提供一個倉庫”,
“老闆,儘管倉庫裡都是一些破爛,可是就這麼燒了,也讓人心疼啊,回頭這個損失你得跟老顧要回來”。
聽到馮凱說完,張雲軒心裡就基本上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宣傳項正其就是給上海方面的軍統下餌,為的就是激怒重慶方面,然後引誘上海方面對其下手,以達到引蛇出洞的目的,最後一舉殲滅。
說白了,這還是年前那兩件事情的延續,看來這兩次的聯合行動給日本人帶來的影響太大了,讓他們不惜血本都要除掉自己這群人。
雖然手法雖然低階一些,但還算比較實用,就是赤裸裸的陽謀擺在那,就看你軍統動不動手,動手的話,就有機會除掉你,不動手的話,我就時不時地噁心你,讓你吃不香,睡不好。
還別說,這個福田敏次郎還真有點歪才,只不過看樣子在雲星手裡也沒賺到什麼便宜。
“呵呵,也難為雲星了,連這種招數都使出來了”,張雲軒笑著說道,“至於損失嗎?就算了吧,我們每個月給國府送的物資都止這點”。
“日本人現在有什麼反應嗎?”
張雲軒又問道。
“沒有”,馮凱搖了搖頭,接著說道,“奇怪就奇怪在這,要是以前的話,一個日本人被殺,就恨不得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