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這頓全聚德到底沒吃上,等幾個人休息好了,帶著淺野六個人剛下到一樓大廳,就被幾個人攔住了。
“高田閣下,張先生,我是北平日本商會會長松崎樹人”,一名五十多歲,有些禿頂的男人自我介紹道,接著又一指他身邊的與他年紀相仿的男人介紹道,“這位是北平中華總商會的會長蘇廷戈,蘇會長”,
“冒昧叨擾還請多多原諒”。
至於其他幾個人並沒有介紹。
張雲軒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不由得深感疑惑,開口問道,“松崎會長,蘇會長,你們有什麼事嗎?”
“張先生,聽聞您和高田閣下到了北平,我們想略盡地主之誼,請二位一起吃頓飯,也算是我們北平工商界對二位的一點心意”,松崎樹人客氣的說道。
“請我們吃飯?呵呵,松崎會長,太客氣了吧,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啊”,張雲軒呵呵一笑,心裡清楚這些商人比狗鼻子都靈,自己剛到北平他們就聽到風聲了。
“張先生,我已經在飯店二樓的餐廳安排好了,還請您賞臉,我們邊吃邊聊”,松崎樹人又是深深的一躬。
“雲軒,在哪不都是吃頓飯嗎?既然松崎會長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別出去了”,高田在一旁說道。
“嗯,那好吧”,張雲軒聽高田都說話了,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來到二樓餐廳之後,只有張雲軒、高田、松崎樹人、蘇廷戈還有一個年輕人,在一個包間,其他人都安排到了別的房間,而淺野六個人則是在大廳裡落座,一邊吃一邊警戒。
“高田閣下,張先生,這位是蘇會長的公子蘇玉榮”,
“高田先生,張先生”,年輕人微微一躬,算是打過招呼。
說話間,酒菜都上桌了,蘇玉榮拿起酒瓶,挨個倒滿了酒,開口說道,“張先生,聽說您喜歡喝老汾酒,這是藏了三十年的老汾酒了,您嚐嚐口感如何?”
“呵呵,讓蘇公子費心了”,張雲軒笑著說道,但是並沒有端杯,而是開口說道,“松崎會長,蘇會長,你們二位不說明來意,這麼好的酒,我也不敢喝呀。”
聽到張雲軒這麼一說,松崎樹人和蘇廷戈相視苦笑一下。
還是松崎樹人開口回答,“張先生快言快語,看來不把話說清楚,這頓飯您是吃不好了”,
“也罷,那我就直接說了,我們這次來是跟張先生尋求合作的”。
“哦?尋求合作?松崎會長,我沒聽錯吧,你們這又是日本商會,又是中華總商會的,跟我合作?”張雲軒驚訝地說道,“在北平我房無一間,地無一壟的,怎麼合作?”
松崎樹人無奈的笑了笑,開口說道,“張先生這次來北京的意圖,下午的時候裡龜隊長已經通報給我們了,你想把金鼎開到北平來”,
“不瞞張先生說,現在北平的商業環境並不好,各種生活物資奇缺,我們想跟你合作,也是想借著金鼎的渠道,經營一些生活物資”。
“張先生您請放心,只要您能答應合作,金鼎在北平所需的店鋪、辦公場所、倉庫我們都可以無償提供”。
這話一出口,不管是張雲軒,還是高田都感覺十分的震驚,都沒想明白這剛到北平就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那可能嗎?肯定是不可能的啊,商人逐利,人家為啥平白無故的就給你這麼大的好處,張雲軒不認為自己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一出場就光芒四射,八方來頭。
所以張雲軒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松崎會長,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
“哎”,松崎樹人嘆了一口氣,這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七七”事變後,日本軍方就採取了軍管理、委託經營、中日合辦、租賃、收買等多種形式,把持了北平重要的工礦。“只要軍